的女人,挨不住她家小姐一鞭子。
然后,柳薇又抽了饶信几鞭子才停手。
她站那微微喘气,心想身体还是太虚了,就这么几下居然就竭力了。
饶信外表已经没个人样儿了,鞭子停下,他终于也可以缓过一口气来。他哀哀痛叫两声,趴在地上颤巍巍地抬手指着柳薇,怒目切齿:“柳薇……我要休了你!”
“休我,你也配?若律法允许,也该是我休你!”柳薇上去踩着他的脸,用力地碾,“说我愚钝粗鲁,你就光风霁月了?不要脸的狗东西。”
饶信尚书府出身,便是父亲还没坐到那个位置时,也不曾受过今日这样的屈辱,尤其还是被一个自己最不屑的女子这样羞辱。
饶信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化为实质,夺眶而出。
柳薇碾够了,才正眼看向旁边这位外室,问饶信:“这就是你养的那个?”
外室浑身一颤,生怕柳薇抽她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饶信也怒吼道:“你不许动她!”
“我不会动她。”柳薇收回脚,将自己的鞭子一点点收回,“我这就让位,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把你这位心肝儿给扶正。”
留下一地惊惶,柳薇带着俩一脸快意的丫鬟走了。
*
“慢点,吃慢点,别呛着。”
“怎么就把自己饿成这样了。”
“来,再喝点汤。”
将军府,柳薇对着一桌子清淡的饭菜,吃得停不下来。
旁边坐着柳薇的母亲陶氏,和大嫂孔氏、二嫂纪氏,以及三个哥哥里唯一还活着的,但是身体病弱,不得不长期在床休养的三哥——柳业。
今天柳薇一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和饶信和离,这可惊掉了整个将军府的下巴。
三年前,柳薇为了能嫁给饶信,连续绝食好几天,饿得自己气若游丝也不改主意。
便是这两年,他们将柳薇的婚后生活看在眼里,都晓得她过得大概是很不如意。可他们每回问起来,柳薇都说饶信待她很好。他们问不出个什么,便只能一直告诉她,受了委屈,不要忍,回将军府告诉他们,他们会为她撑腰。
可两年间,他们从来没听柳薇向他们抱怨过一句,怎会不清楚这是柳薇不忍他们责怪迁怒饶信之故。
现在,这个爱惨了饶信的姑娘,忽然毫无预兆地回来,说要与饶信和离,他们也跟最开始的红叶和蓝枝一样,怀疑自己幻听。
柳薇吞下口中的肉,抽空回了一句:“我和饶信没同过房。”
只这一句,便将在坐众人的那点怀疑炸了个精光。
“什么,没同房?!”陶氏将一桌子碗碟拍得都颤了颤,眼里怒火汹涌,“饶信从你们成婚就没碰过你?”
柳薇点点头,给旁边的红叶和蓝枝使了眼色。这样费口水的事情,让她们来代劳。
俩丫鬟这两年早就把自己憋得不行了,柳薇一示意,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将原主遭遇过什么,一点不落地告知了在座众人。
原主嫁过去两年,因为一直没和饶信同房,自然也一直无孕。饶府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外界不知道。心爱的人不碰自己,原主伤心之余,也不想让人取笑自己,更不愿意因此影响饶信,即便饶信这样对她,她还傻得一厢情愿去维护饶信,将所有的指摘独自背下,以为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饶信不尊重她,于是一府的人都看轻她,尤以赖氏为最。原主从进府第二日,就起得比鸡早,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霜下雪,每天天不亮就要去赖氏门前等着,给她请安,伺候她一日三餐;
同住一府的绕尚书饶顺,他不可能不知道原主经历着什么,他却什么都不说,就眼睁睁看着所有人都欺压原主。
还有那些下人的刁难取笑等,一夜都说不完。
等两个丫鬟大致讲完,桌子都快被陶氏和两个嫂子拍烂了。
“对了。”柳薇想起饶信的话,问陶氏,“饶信说这门亲事是爹借皇上的势,逼饶顺答应的,是吗?”
“放他娘的狗屁!”陶氏怒骂一声,“这分明是饶顺那狗东西自己答应的!”
三年前,正值婚龄的原主正在挑选未来夫婿,但家里给她挑的一时间都不能让她满意,然后原主就在一场宴席上见到了饶信,自此便芳心暗许。
之后,因缘际会之下,她又见过饶信几次,她对饶信越来越喜欢,终于忍不住,将想要嫁饶信的愿望说给陶氏听。
但两家一个将军府,一个当朝尚书,根本不适合结亲。
原主所在的将军府原本不同意。
但那时恰逢当今皇帝向其父柳山问起膝下儿女的婚事,柳山怜惜爱女,终是松口。他向皇帝说,他看中了饶信做女婿。
皇帝当时便将饶顺叫来问了问意思,饶顺只沉思了一会儿,就一口应允。
当着皇帝的面,且刑部尚书的势力也并不弱,饶顺若不想结亲,完全不必有顾虑的拒绝。所以,饶信所说的柳山以势相逼的话,并不对。
以势逼他的人不是将军府,是他那尚书爹才对。
可笑饶信无能,抵抗不了父命,便将一腔怨气全撒在原主身上,将其一颗心碾在地上来回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