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把想打她的人打了。
刘燕儿听得直笑,“你还挺会打架的。”
周朵朵半点不显得意,“我送画片儿给班上打架最凶的男同学,让他教我怎能打架才厉害。”
这下,车里所有人都拿惊讶的眼神看周朵朵了。
想不到小孩儿脑子这么灵活,还懂得未雨绸缪了,这是一直就惦记着要回来报仇吧。
“我还不够厉害。”周朵朵很有自省意识地道,“妈妈,我想变得更厉害。”
柳薇诚心发问:“你想怎么更厉害?”
“我想学武术!”周朵朵眼睛闪着向往,“以后再遇到别人打我,就算没有帮手,我也可以还手,不让他再打到我。”
柳薇摸摸她头,道:“好啊,妈妈回头给你找个会武术的师父教你,但学武肯定很累,咱们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
周朵朵点头,“我会很努力学的。”
后来回到L市后,柳薇果真给周朵朵找了个厉害的武术老师。从此,周朵朵一练武术就是十几年,期间还去参加过武术大赛,拿过奖,很能吃苦。
韩彤彤也跟着学了,她家里本来就不差钱,现在妈妈每月工资比他爸爸工资还高了,她想去,许樱子就送她去了,认为女孩子懂点防身的技巧也挺好。
俩小姑娘每天就龇牙咧嘴地互相给对方搓红花油,一边搓一边嚎又一边笑。
*
村委主任所说的,柳薇要在三小队建厂的事,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在大同村三小队荡起的涟漪越来越大。
柳薇他们一行人那天走后,随时都有听到消息的人跑去王勇家,询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王勇一直都说,他不确定,只说备选地址很多,在三小队建的可能有,但在其他村建厂的可能也有。
但村里人却没有王勇这种不确定,很多人都认为,回馈乡里,乡里乡里,除了养育柳薇长大的地方,除了大同村三小队,还有哪个乡里。
再说她父母的坟也都还埋在村里,就冲着这一点,她绝对会把厂子建在他们队。
他们只要一想到建厂后的种种好处,脸上无不露出喜悦的神情,村子里的人走哪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整个村子自那天起,就洋溢出过大年一样的喜庆气息。
不同于村里人的喜悦期盼,住在堰塘边的柳安国家,自那天起气氛就一直有点低沉。
毕竟整个村子的人欺负柳薇母女欺负得再狠,也没有他这个同姓亲戚的堂哥欺负得很。
他也想起了那天在路边看到的女人,当时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是柳薇。
柳薇,有钱了啊。
想到钱,柳安国就想到了两年前那已经揣进口袋,最后因为柳薇的逃跑又不得不还回去的十几块彩礼钱,可惜地砸吧了一下嘴。
那天王家的门口,他也偷偷混在人群里。
如今的柳薇很强势,连一向在村里横着走的张家夫妻都没在柳薇那里讨到好,儿子白挨了一顿打,当时村委主任说好的鸡蛋红糖,好像也没送来。
张家夫妻这两天一直在队上念念叨叨的,但碍于建厂这事儿,又不敢去找人讨,怕以后真不招他家做工。
这两天村里不少人在看张家笑话,笑张家做梦,居然还想着去柳薇的厂子做工。
还有他柳安国,被笑得最凶。他们两家一个以前经常欺负柳薇女儿,一个欺负柳薇本人,柳薇也绝对不会招他家的人。
烟管里的烟草没了,坐在门槛上的柳安国敲敲烟斗,从怀里掏出烟草慢慢往里塞。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柳薇他还是了解的,天生性子软,两年变化再大,应该也大不到哪里去。他们两家到底是亲戚关系,到时候他去找柳薇道个歉,当年给她找男人,还不是看她一个女人带着女儿过得艰难,他那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啊……
塞好的烟草还没点燃,柳安国忽然听到对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有几个年轻人合力抬着一个箱子,咋咋呼呼走在堰塘对面的岸上,边走边问:“知道柳安国家在哪吗?”
有人给他们指了指对面,柳安国微微起身,主动应道:“我就是柳安国,你们是谁?”
一个年轻人笑道:“我们是柳总叫来给你家送大礼的。”
柳总?送大礼?
他们一路过来闹出的动静不小,身后跟了好些村民,他们现在都知道那个柳总就是柳薇,这会儿听说是来给柳安国送礼的,再看他们合力才能抬得起的那个沉甸甸的箱子,顿时对柳安国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的情绪。
有人酸言酸语道:“柳安国当年那么对柳薇,她出去赚了钱,却还想着柳安国一家。”
有人羡慕道:“到底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
“哎,我怎么就没这么好一门亲戚,柳安国这是要发了啊!”
“安国哥,以后发财了也不要忘记带带我们啊。”
村里人簇拥着这群年轻人来到柳安国家门前,甚至殷勤主动地帮他们抬箱子。
前两天还嘲笑柳安国讨不了好的人,此刻甭管心里怎么酸,嘴上的好话一套一套,对柳安国那股亲热劲儿仿佛一家人。
柳安国看着那个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