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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是,你是人。”荆酒酒说。
林芝愣了愣。
荆酒酒问他“你还记得林芝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将军。”
“你知道将军要做什么吗?”
“……杀人。”林芝舔舔唇,兴奋地道“我都知道台词。林芝喜欢杀人之后,把对方切成上千片。所以才在军中得了个刽子手的名号。听起来就很了不起!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林芝说着还转了个身“你看我帅吗?”
说完,林芝想了想“可能要杀人的时候比较帅。”
荆酒酒否定了他“不是的,将军不屠杀平民,也不会虐杀别人。历史上有很多有名、了不起的将军,林芝和他们比起来,一个是天上彩云,一个是地上淤泥。你应该向他们学一学。”
林芝一听“学”字,就想到自己是个文盲,连忙很是热情地问“上哪儿学?”
“休息室里有一台很老的收音机道具,你把它调到f324,电台每天都要讲这些故事的。”
林芝懵懵懂懂地记下了。
“你好好想想,你要做什么。”荆酒酒顿了下,认真道“不然,你和那个穿长衫的,和那个演上吊的女演员,也没什么分别。你们都做不好自己应该做的事。都是很糟糕的。”
“我不糟糕,我比他们好。”林芝不服气地说完,就一溜烟儿去后台找收音机了。
荆酒酒转身出来“好了,我们走吧。”
白遇淮“收音机?”
荆酒酒歪了歪脑袋,凑近他说“我以前在古堡的时候,经常听收音机的。因为没有电视看呀。”
白遇淮往后扫了一眼。
荆酒酒又开口“他觉得自己是人,那就让他做人好啦。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人要遵守无数的条条框框。”
白遇淮轻轻应了声,没有问荆酒酒为什么这么做。
导演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荆酒酒冲他微微笑了下“现在好了,那个东西也不会闹事了。”“我们走吧。”后半句是对白遇淮说的。
剧院闹鬼的事就这样平淡地带过了,动静小得连八卦记者都没惊动。就是孟和新这下脑袋破了,新话剧的演出自然也泡了汤,荆酒酒没得看了。
白遇淮在车上和他说“我要进组了。”
荆酒酒仔细问了,才知道是要进新剧组了。他还从来没去过,一下注意力就又被勾到了这上面来,倒是慢慢忘了话剧的事。
……
这是荆氏私下重金聘请大师的第四天,秘书将一份名单交到了荆廷华的跟前。
“一共就这三个人。”秘书说。
荆廷华皱眉“太少了。”
秘书也皱着脸“不知道仇大师死了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有些人望而生畏,就不敢来了。”
荆廷华冷嗤道“吃这档子饭,却还这么胆小!”
秘书问“把人领到这里来吗?”
“自然是领到准备好的地方去。”
秘书会意,点点头打电话去了。
当天下午五点钟,这三位大师一起被带上了车。
其中一位就是周大师。
而另外两位,一个是中年男子,西装革履,不像是会丰水玄学的,更像是要去卖保险的,人称王大师;另一位是个年轻女人,裹着一身修女袍,像是从国外来进修的,人称马神婆。
周大师扫视一眼,暗暗道,都还不如我像样子呢。
“到了。”前排司机说。
众人此时朝车窗外扫去,王大师当先变了脸色,怒道“这是什么意思?荆家还要试我们?”
窗外是一片坟地。
周大师好歹也招摇撞骗多年,在这样的地方,倒并不觉得害怕。
他掸了掸袖子,道“荆家好歹是高门大户,当然不会轻易聘用谁。这样行事,倒也能理解。只是不知事后,可有歉礼备下?”
司机这才笑了“自然有的。对待有本事的人,我们荆先生备下了重金,还有市中心一套房。”
王大师闻言立刻不出声了。
那马神婆也立刻推开车门,先走了下去“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下去了。
“听说这一片有个鬼,就住在墓碑上。谁来祭拜,它就会偷走祭品,还要把来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司机说。
王大师“就这?”
司机脸色不变“明早我来接您几位。”说完,就先开车走了。
周大师为了展示自己的稳如老狗,当先选了一块墓碑靠着坐下。内心有多慌,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机刚走没多久。
马神婆突然抬起头来说了一句“……黄昏了啊。”
坟地周围的声音都渐渐隐去,风吹起来,明明太阳还未完全落山,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寒意。
“草他妈的,怎么没说这里除了那个墓碑鬼,还有这么多惨死的厉鬼?”
王大师和马神婆脸色大变,连忙蹲身弯腰开始画符、布阵,忙了个不亦乐乎。
周大师僵坐在那里,半只厉鬼也看不见,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天色越来越晚。
当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