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从前倒不见她乐意出门的。”
太后:“倒也好,本就是来放假,都是孩子,就是该轻松快活些。莫说是太子,连哀家身边也热闹许多。”
温宜青小声说:“只是怕善善贪玩,耽误了太子殿下的正事。”
“太子这孩子向来稳重,有分寸,不会顾此失彼。他是兄长,待底下弟弟妹妹向来好,功课是正事,兄妹相处也是正事。”
太后看她,见她眉目温顺,垂眸挑拣棋盘上的棋子,便道:“青娘,今日不下围棋了。”
温宜青停下动作,抬头看来。
“哀家记得你是云城人。”太后和悦道:“哀家平日里只待在宫中,也未去过云城那么远的地方,不若你来讲讲。”
长公主伸手沏了杯茶:“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
“哦?”太后道:“你又未去过云城,也能想起什么?”
“倒不是我的。”
长公主看了温宜青一眼,才说:“是皇兄,他从江南办案回来后,口味变了不少,本来我看中宫中一个做江南菜特别地道的厨子,特地向他讨要,他却实在小气,这也不让,随便点了一个就将我打发走。”
太后被她逗笑,无奈指着她道:“你呀……”
温宜青垂下眼,并不插嘴。
生日宴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人。
一则是不想见,二则也不知是如何面对才好。
烟花的确是她喜好,却不想那人记得如此清楚。那人是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于寻常人等难于登天&30340记;事情不过是他举手之得,放个烟花也不算什么。
可后来冷静下,夜半时她辗转难眠,几次想将身边的小女儿叫醒,问清她如何与皇帝扯上关联。
愈是心烦,便愈是难安。
也幸好生日宴后,她就随太后娘娘来了行宫,离了京城,便也见不到那人。等到再回去,中间不知过久,京城风向变得快,早就有无数新鲜事,想来也无人会再记起那场短转瞬即逝的烟火。
旧事已过多年,那人也该放下。
行宫之外。
离此处不远的山道上,林间葱郁,一辆侍卫随从的马车慢悠悠地朝这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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