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想得好, 但是豆子婶吃这一套吗?
不吃!
她直接一口唾沫喷到徐树根脸上了,“滚!”
埋汰不埋汰,都一把大年纪要抱孙子了,现在跟我谈感情?
徐树根这边没谈拢, 徐大修不乐意了。
不过再不记打的人也是怕疼的,他不敢找过去对门,毕竟那便宜弟弟可不是吃素的, 那真的是说打就打。连自己婚礼当天都毫不犹豫的对亲哥哥动手, 他不敢过去挑战他的耐心。
那能怎么办呢?
闹亲爹啊!
毕竟奶奶最近被他闹的有点狠了, 万一气死了自己以后就没人撑腰了,所以他仗着自己即将给老徐家带来大孙子, 找上亲爹后是可劲儿的闹。
“爸!你也心疼心疼奶!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 还得为我们小辈操心, 这就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徐大修指着亲爹的鼻子叫唤,“我还想叫奶看看重孙子呢!万一把她气出个好歹可怎么整?没听说过谁家过了半辈子的媳妇跑了,要我说就是不孝顺!得收拾!就是摆明了不想孝顺我奶才出幺蛾子的!”
里头的徐奶奶那个感动啊,觉得大孙子没疼错,这是给她出头撑腰来了!
要不怎么说徐大修不是东西呢, 人家是站在门口对亲爹发难的,也是故意叫对门给听到的。
豆子婶无所谓,反正都掰了,只要不骂到我眼跟前,你指桑骂槐的我无所谓,省得我一接茬你就顺势搭上来。
徐厂今天正好在家等着砌墙的人来, 听到后气的勒紧拳头要过去动手,豆子婶把他拦了下来。
“你才多大?他再废物也打得过你!更何况你哥都不在家,你一个人过去不吃亏啊?”
“那就叫他在外头这么骂你?”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更何况这不是一个妈生的兄弟本身就亲近不到哪里去,徐大修又是个嘴贱的,在这个最小的弟弟面前嘴里就没干净过。
豆子婶拍了他一巴掌:“你个二傻子!”就这样,你妈我更不敢放你出去了。
“他那是故意骂给咱听的呢!你以为你大嫂没事扒门边儿上干啥的啊?农村里家家户户叫骂的多了去了,也没见谁是真的在拼命,还不是老徐家唱戏比旁人家热闹啊?没事听两句当个玩意儿了,要真往心里去,你妈我这么多年早就气死了!”
这边豆子婶想的挺开,就跟外面说的不是她一样。
“气大伤身,只要不到咱家里搞破坏,我管他在干啥?”更别说便宜大儿子跟前婆婆那二重奏了,气死他们到时候早早蹬腿是最好!
她这么想没毛病,祖孙俩那穿透力不是盖的,隔壁几家都听到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用了多大的劲儿。
徐树根也想呢,一夜夫妻百日恩,俩人也生了俩儿子,自己过得这么窝囊,豆子会心疼的……吧?
心疼个鬼哟!
人家搁家里炖大猪蹄呢,隔壁亲家婶子送过来给孙女补身子的,“这东西收拾起来麻烦,等回头炖熟了,你给闻奶奶端一大碗过去。”
徐厂哎了一声,等砌墙的人来了后把门一关,心道院墙还是加高了好。
等晚上小两口的回来,到家门口的时候那边还没消停。
徐奶奶还在扯着嗓子叫唤,“徐树根你个窝囊废!”儿子是不心疼的,当初生儿子就是为了养老的,等大孙子出来才是真的心疼上了,毕竟孙子不要自己养,自己就是疼一疼也不费事。
周意洗了把脸,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闹了一下午了,觉得我是在拿乔才不回去的。”豆子婶努努嘴,端来了一碗汤,“先把汤喝半碗暖暖胃,别跟那小年轻学,什么大夏天非要吃冰,女人家不能受凉。”
又说道:“是温的,不烫,你奶那边也给送过去了。”
周意觉得这有婆婆跟没婆婆的日子真不一样,上辈子可没这么舒坦,“谢谢妈。”
徐厂把馒头拿了进来,然后说道:“也不嫌累,我奶那嗓门真好,喊一下午都不哑。”
徐工脸色有点一言难尽,“他们是不是傻?”如果这不是他跟周周俩人好相处的话,哪个女人不想跟着小两口享福,非要去跟不好相处的婆婆搅合到一块儿啊?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老男人,我图你个啥?
要是心疼老婆呢,我还能图着感情跟你一块儿搭伴过,可这明摆着是心疼老徐家的血脉的,还是那种长辈有点意见你就忍着的男人。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要钱没钱,要颜没颜,一大把年纪了那啥都不中用了,跟着你图啥?
不会过舒心日子啊?
“……不就是保姆?伺候完男人还得伺候小的,小的长大了还得伺候老的?啥啥都落不着,自己又得出去干活儿又得做家务伺候一窝子废物?”徐工顿了顿,“最后还把嫁妆贴进去了。”
豆子婶脑子懵了一下,“虽然我看不上你爸吧,可家家户户都这么过的……”
然后猛的醒过神,“周周啊,妈不是这么个意思。”生怕儿媳妇觉得自己这是叫她这么学。
周意嘴里叼着蹄尖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多想。
徐工就说了,“周周不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