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阶,捏死和捏死只蝼蚁没区别。”
时琉抬手,安抚地摸了摸那人皱的眉心:“我知道,可他明显是要利用我来激怒出手。万一被他试探出什么,那以后恐怕是会方便他针对设计下套了,还不如叫他自乱阵脚。”
酆业余怒未消,拍少女的手。
一下轻声,似乎些清脆了,酆业又皱着眉给她手拎握回去,翻覆看了看确定没留下红印,这才松。
时琉歪着头看过全程,努力压着想翘来的嘴角。
酆业恰抬眸瞥见了,他冷淡动了动薄唇:“要笑就笑,什么模样。”
“好冷淡啊业帝陛下。”少女绷着脸学他语气。
酆业愈冷笑:“按我方才为举止忧心怒的程度,若是不冷淡,今夜回去以后就的——唔?”
“!”
时琉眼疾手快地给他捂上了。
僵持几息,时琉这才投给酆业的眼神“威胁”后垂下手来。
其后全程她都避跟这个不知羞耻的祸害说,此处人多眼杂,时琉只与南蝉偶尔聊几句无关紧要的。顺便,她给酆业或是自连斟了几杯专为这场盛筵酿出的琼浆玉露酒,以确保足够堵住酆业的口。
这琼浆玉露,时琉前世未曾饮过,尝来并不像酒,像是什么酸甜可口的果露。
自打昆离离,下面十二仙府的人就没停下来上来这层找酆业敬酒恭贺和表达仰慕之情。
时琉不便打扰,便拣了张空桌坐远了,只是与南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工夫,她不自觉便贪杯了些。
等酆业察觉时,桌上那一大壶琼浆玉露,竟是已经晃荡得空声见底了。
“……”
过来的神魔心情复杂地放下酒壶,侧眸。
少女不知时始盘膝坐着,脑袋越磕越低,越磕越低,这会儿已然快要靠到面前的低矮桌案上了。
正想着,“哐当。”
黑檀木案被少女额头磕得闷响。
“…嗤。”
酆业未能忍住,偏脸低声笑了。
与之同时,神魔抬手将少女拢进怀,低垂下隐隐熠着淡金色的眸子,他声线难得温柔而慢条斯理的:“小石榴,知道这琼浆玉露,外号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少女喝得脸颊都红透,怪没形象地吧嗒了下嘴巴,“好喝。”
“仙人醉。”
“…嗯?”少女只睁一只眼睛,另一只慵懒眯着,与清醒时全然不同的灵动活泛,她些费力地抬手,似乎是想去酆业额心的神纹。
只是酒醉重影,又靠躺那人怀,怎么瞄不上。
时琉瘪了瘪嘴,委屈咕哝:“那我又不是仙人,我为什么,醉了?”
酆业哑然失笑。
见时琉纤细指节面前晃来晃去,他些无奈又好笑地抬手握住,然后酆业俯身下去,容她指尖额心。
“这。”
“…嘻。”
少女露出满足的笑,然后一歪头,靠他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