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样子，多智强势、主动好战。重楼无言以对，但瞧着景天的眼眸亮了又亮。
胸口中的火苗，似乎烧着了什么，或许是克制的枷锁，也可能是忍耐的尺度。
“哼！”他干脆攥住点在眉心的手指，用巧劲将景天重新拖回怀中。
景天也很主动，她先吻上红色的鬓发，再□□微红的眼角，最后触上润红的唇瓣，与之难舍难分地纠缠着。
直到在深吻中失了力气，景天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揽住腿弯抱了起来。
“你别……”景天终于有些羞涩了，她一双藕臂护在身下。
重楼低声一笑：“别什么？我是不是对你太克制，才会让你以为……”
“我有的是姬妾侍婢暖床，你没什么吸引力，我自然能忍得住不吃？”他目光灼灼瞪着景天，说出了她不曾明言的怀疑。
景天终于意识到不好：“等等……呀！”
她背后传来柔软舒适的触感，竟已被重楼按在了榻上。
“哼！你完全不知道…”重楼抚上那张红得发烫的脸颊：“我忍得多辛苦！”
景天有点紧张，下意识绷紧了腕间的细软绸带。
“你？”可这一次，她没能挣脱。
重楼的手心从侧颊往下摩挲：“我覆了灵力在上面，你还没成仙，是不可能断开的。”
“虽然相处确实不久…”他的语气里，含了些许属于高位妖魔的冷厉：“但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根本不屑于用强！”
景天哑口无言。
是的，红毛这家伙，冷峻酷厉但骄傲风雅，本不是会强求的人。
“可若是你……”重楼缓缓笑了，笑不达眼底：“我不介意破例！”
已经太久太久、太熟太熟，熟到无法割舍。
所以，除非飞蓬神魂觉醒后，言辞郑重拒绝，不然他绝对不会放手。
景天：“……”
糟糕，她好像把红毛气急了！
景天由衷地希望，明天可以全须全尾走出去，而不是腰酸腿软爬不起来。
晚霞明媚的房间里，偶尔有吟声飘出竹窗，神秘消失在空气中。
重楼执起景天的手，唇瓣轻蹭手背，呢喃低语：“但绝不会让你伤身……这是底线……”
景天没有吭声，或是耗尽体力，也可能是少女为数不多的赧然被激发了出来。
她便满面红霞，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手掌挣动着，脱离了爱人的桎梏，转而覆上自己的脸颊。
“……”重楼险些笑出声来。
可为了不让景天恼羞成怒，他还是忍住了。
景天下意识扣住重楼的小臂，语气里带了恐慌：“不要……”
“嗯…我知道……就是忽然觉得…真是可惜了…”重楼笑了笑，垂下暗红泛滥、忍得不如平日明亮的眸子。
他亲吻景天被眼泪润红的眼角。
景天气恼地拍了一下他的臂膀。
可那力气不轻不重，像是在嗔。
“那我就不说了……”重楼低笑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楼眼底一片血红。
“……”景天迷茫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瞳，可那目光完全失去了焦距。
重楼静下心来看她。
不得不说，一贯英姿飒爽、端直明艳的少女被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也确实又可怜又可爱。
“哼。”重楼忍不住哼笑一声，低头亲了亲那湿漉漉的鼻尖。
然后，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扣住软腰，将景天翻过了身。
“啊！”她终于回过神。
“夜还长呢。”从身体反应得知景天的欲迎还拒，重楼低笑着。
他拨开景天凌乱的发丝。
“你最好先喝点酒。”重楼的嗓音低沉悦耳，精神更是极佳，为景天做的打算更是周全：“嗯，茶我也置备好了，正温着，等结束了喝。”
不等景天呵骂，一壶酒就被送到她唇边。
“呜嗯……”温热醇香的酒液适时灌入红润的唇，一点都没洒出，也一点都没让景天呛着。
随即，一声脆响随着重楼弹指一掷，从角落传来。
“啪。”酒壶碎得彻彻底底，但景天几乎没有听见。
夜很长，夜很深。
作为妖魔的猎物，少女有的是时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