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放手。”
元首低头看她理直气壮的小脸蛋,半响说:“你都不会愧疚的吗?”
“不会。”
祁琅诚实说:“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真的没有良心的。”
元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良心,但是她对他是真的挺没有良心的。
他松开她,点了点窗外:“你可以走了。”
祁琅不高兴:“我刚来你就让我走。”
“别跟我撒娇。”
元首淡淡说:“联盟元首不认识帝国储君,你现在的行为,我有理由怀疑你要刺杀我,我现在就可以叫人来抓你。”
祁琅嘤嘤嘤:“宝贝儿,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元首铁血无情:“对,我不爱你了。”
祁琅:“我不信,我知道你只是在倔强,其实我来找你,你心里美得不得了,都要冒泡泡了。”
元首揉了揉额角,扬起声音:“布拉——呜”
祁琅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压着他倒在床上。
祁琅跪坐在他腹部,一条膝盖往后顶住他的腿,另一只手抄过枕头直接捂住他的脸,顺手摸出早准备好的束能环给他手腕圈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等都完事儿之后,祁琅才满意地拿开枕头,元首冕下那尊贵的发型已经彻底散了,白金色的碎发散乱搭在刀削斧刻的脸颊上,合着他平静幽沉的眼神,冲撞出一种异样的凌乱美感。
祁琅盘坐在他腰上,摸摸他的脸,叹一口气,非常忧愁:“为什么咱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一次话呢。”
元首看了看自己被拷上的手腕,对她进行死亡凝视:“这得问你自己。”
祁琅理直气壮:“绑你不是我的本意,要不是你不配合,我才不会这样的。”
元首扯了扯唇角:“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祁琅更加理直气壮:“我本来只是想睡一下的。”
元首:“什么叫“只是”?”
“就是简简单单睡一下。”
祁琅摸出来一把套:“你看,我连装备都准备好了。”
元首看了一眼那一坨五颜六色的套,表情非常复杂。
祁琅认为他是激动的。
她认真给他解释:“不是我贪色,主要是我觉得得及时行乐,你看你,之前你还是宗政的时候我就没有好好珍惜,结果少睡了一种风格,所以这次我就长记性了,先睡到再说,要不然你这个再死了那我不就”
元首说:“起来。”
祁琅被打断,很不高兴:“干什么!反了你了。”
“我不会同意的。”
元首淡淡说:“起来,如果你还想正经说会儿话的话。”
祁琅奇异地打量他:“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在生气?”
元首语气平静:“你曾经践踏了我的真心,你想被我当作平等的对手,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向我证明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那么现在如你所愿,我不想与圣利安的储君有任何不道德的特殊关系。”
祁琅琢磨着他这个话:“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
元首不置可否:“可以这么理解。”
祁琅咬着指甲:“我现在是不是该哭了?”
元首没有说话。
他看着朦胧灯光下纤细美丽的小姑娘,慢慢后仰,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缓缓阖上眼,侧过脸,高挺的鼻梁在墙上打出一片暧昧的阴影。
他突然沉沉叹了口气。
“你让我很困扰,小朋友。”
他轻轻呢喃着:“你让我非常、非常困扰。”
两个国家的立场,权势与感情,双方感情投入的不平等
这些他曾经从未想过会出现的、本来可以避免的因素,因为她,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差错,而这种差错,在有形无形地试图颠覆他,且影响越来越大。
这让他非常困扰。
祁琅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探着脑袋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他的唇型很好看,上唇薄,下唇却微厚,唇角的弧度,笑起来会显得温和,抿平了就显得格外威严冷漠。
祁琅亲上了瘾,一啄一啄地亲他,边哄他:“不会啊,你看我就不困扰。”
元首语气疲惫:“那是因为你把困扰全都推到我头上了。”
她困扰什么,作为宇宙最大土匪霸权的未来接班人,她嚣张得根本不想动脑子!
祁琅渣得特别坦荡:“谁让你稀罕我呢。”
元首:“不,我想我也许可以”
“别挣扎了,这辈子你注定是个恋爱脑。”
祁琅的手在他脸上摸过几轮后,暗搓搓顺着他的领口往衣服里摸:“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啦,就是一个坎,你眼一闭就过去啦你放心,哪怕你以后变成了个穷光蛋被联盟扫地出门,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元首掀了掀眼皮:“怎么负责?”
祁琅蹭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了含:“给你栓两根金锁链当金丝雀好不好?”
听到这个答案,元首心态非常平和,平和到波澜不惊。
他早该想到的。
指望她有良心,不如指望宇宙爆炸恰好把圣利安炸飞了。
他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