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女王锋利的节肢刮过他的衣摆,带着嗜血的腥风。
手腕上的束能环不知何时已经断裂,重获自由的手腕转了转,宗政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指,骨节上的空间纽里忽然折射出一道白线。
那白线轻而易举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他在半空中站直身体,皮鞋踩在无形的空气中,宽大的衣摆无风自动。
白线在身后无声无息割裂出一个人黑色的门,他回过身,漫不经心地瞥一眼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女王,从兜里摸出来一块手帕,然后拔下手指上的戒指冲它扔过去。
女王想都没想一口吞下,继续狰狞地向他爬来。
宗政笑了一下,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擦了擦手,眼看着女王已经冲到咫尺之间了,才把手帕扔下,转身一步迈入黑门中。
黑门转瞬消失,连带着女王伸进去的口器也被黑洞生生吞噬,在女王凄厉的惨叫声中,前所未有的巨响,轰然炸响!
“轰——”
这时候,飞行器也顺利与接应的莱斯一行人对接,祁琅他们跳到甲板上,直接走向俯瞰窗。
“任务顺利完成,君将军林将军他们也返航了。”莱斯介绍着情况,往下看了看,有些诧异说:“你们做了什么,刚才突然就炸起来了。”
弗里兹低着头,看见整个基地已经炸成了一团火球,太过剧烈的能量暴动甚至引起了局部的空间坍塌,黑水般涌过去的虫潮被一片片生生碾成湮粉。
“这是什么招数?”
弗里兹都惊了:“空间坍塌,这已经是究极武器杀伤力的规模了。”
究极武器在帝国的地位,是可以与现代国家中的核武力量媲美的,与其说是一种武器,不如说是一种震慑。
“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祁琅也扒着窗户看,酸溜溜说:“便携式小黑洞,随心所欲说走就走,居家旅行出门必备,我什么时候也能配备上这样的好东西。”
“那可炸不起,他这一手,直接炸掉帝国半年的军备配额。”
弗里兹轻啧一声:“这男人到底是谁,这么财大气粗啊。”
祁琅说:“联盟的大佬,你说呢?”
“联盟,怪不得。”
弗里兹凉凉说:“诸国领袖,万国之国,它不有钱谁有钱。”
“不过这一次诸国就要起嫌隙了。”
君朔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浓郁的幸灾乐祸:“卡尔曼和几个盟国私下里搞这种实验,人证物证俱在,显然是要挑战联盟的地位,联盟为了保证震慑的地位,肯定不会罢休,它们狗咬狗,且得撕扯一阵呢。”
他和林绝身上的作战服都被汗水和鲜血侵湿,因为惨烈的厮杀现在身上的凌厉的杀气都没收回去,看着凶悍冷厉,但是表情都很轻松。
他们知道,他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怎么样?”
“还不错。”
两方人马相互慰问,君朔拍了拍弗里兹的肩膀,看着祁琅,笑出一口白牙:“我都听说了,这次你可帮大忙了。”
祁琅随口一应:“还行吧。”
“脸色很虚弱。”
莱斯心疼说:“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
祁琅还是摇了摇头。
林绝看着她,低沉问:“有事?”
“我总感觉忘了什么。”
祁琅左右看了看,迟疑说:“你们觉不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人?”
众人不明所以,弗里兹扫过一眼:“不都在这——”
沉默来得猝不及防。
所有人脑海中都划过一个人影,和那无处不在连绵不绝的惨叫。
“”祁琅:“你看,我就说是吧。”
众人:“”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众人眼神飘忽一瞬,君朔咳嗽了两声,招来副手:“那个下面挂着的那个拉,拉上来吧。”
安雅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哭成了一个傻逼。
鼻涕共眼泪一色,乱发与鸡窝同飞,她颤颤巍巍趴在地上,腿抖成筛子,整个人真·软成一滩泥,可谓是言情届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朵白莲花。
安雅呆呆瘫坐在地上,回过神来面目狰狞,拿出吃奶的力气站起来就冲祁琅冲去:“啊啊啊你个混蛋我和你拼了敲里妈不是人把我踹出去喂虫子你他妈——”
众人眼看着这个被折磨得石乐志的女疯子以同归于尽的气势朝着祁琅掐去,其实本心来说,是喜闻乐见的
——毕竟谁不想看祁大海翻车呢,是吧。
但是就在他们怀着不为人知的小雀跃若无其事又偷摸瞟着,内心欢呼雀跃等待着祁琅被撕的时候,祁琅二话没说低下头,拦腰抱住猛冲过来的安雅的腰,哭得撕心裂肺:“小雅妹妹!我好难啊!我失恋了——”
众人:“!!!”
“你说什么?!”
男人们蹭地站起来异口同声,那声势几乎压过了安雅的尖叫,他们这才清醒,彼此对视,表情都不大自在,又状似镇定都坐了下去。
但是都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听。
“你失恋了?!”
安雅震惊地最是真实,因为这个冲击一时都忘了自己要报仇泄愤。
她疯狂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