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心平气和地追过去。
当他走过转角,毫无意外地看着弗里兹在疯狂砸门:“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就能解决事吗!你他妈迟早就得犯我手里,你给我出来——”
“别敲了。”
菲尔德叹口气:“除非你把门轰破,否则她鸟都不会鸟你的。”
弗里兹慢慢停下动作,表情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
“菲尔德!”
门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他要是把门轰破,等我出去,你就完了!”
“”菲尔德诚恳对弗里兹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弗里兹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身心俱疲的菲尔德,挑了挑眉,脸上的怒意倒是慢慢收敛了起来。
他和菲尔德是老相识了,以前可是一个战壕里蹲过的兄弟,还从没见过菲尔德露出这种表情。
他也不再试图敲门,反身靠着门板,又摸出来烟,扔给菲尔德一根,歪头示意了一下门里面:“这家伙儿,就是你的新长官?”
“是啊。”
菲尔德抹了把脸:“听兄弟一句劝吧,别和她生气,我只见过她气死别人的,还没见过她被谁收拾的。”
弗里兹冷哼一声:“把她惯的,我偏不信这个邪,落到我手里,我必须得让她长长教训。”
菲尔德看了看他:“你想怎么办?”
“她又不能一直躲里面。”
弗里兹冷笑:“我就在这儿蹲着,看她晚饭出不出来吃?!”
菲尔德沉默了一下:“你没听她说,她带了婴儿流食吗?”
“”弗里兹烟险些没掉了,呆呆说:“她…她真的吃那玩意儿?!”
“”菲尔德敲了敲门:“长官,你带了几袋流食啊?”
“不多。”
祁琅在里面砸吧嘴:“也就够吃十来天的。”
菲尔德扭头对弗里兹耸耸肩:“你听到了,你在这儿蹲十来天,谁先饿死那可真说不一定。”
弗里兹:“”
“艹!”
弗里兹沉默了片刻,狠狠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碎,高声叫卫兵:“你们过来,给我看着这个门,她一出来直接拿下!带到我这里来!”
菲尔德假惺惺地劝:“别闹大了,传到外面怕引起误会。”
“我有分寸。”
弗里兹瞪他一眼:“你也是,别给她送任何东西,我必须收拾她!”
“好吧。”
菲尔德“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你下手轻一点,要不然我不好对上面交代。”
“你已经不好交代了。”
祁琅在里面阴飕飕说:“菲尔德,你个心机狗,等我出来你就完了。”
弗里兹呵呵了:“你放心,在他完之前肯定是你先完,我就不信了,这里都是我的人,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还能让你翻出花来?!”
说完,他直接勾着菲尔德的肩膀:“走,好久不见,咱们喝酒去。”
菲尔德摇了摇头,怀揣着终于能瞧见牲口翻车的微妙快乐,最后看了看关得严实的大门,“无奈”地被弗里兹勾搭着走了。
祁琅开始了无聊的被囚禁生活。
门口始终有几个卫兵晃悠,二十四小时倒三班地看着她,她深知那变态恨她要死,老老实实在屋子里蹲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最多拖到目的地,到时候有东南军区的人在,弗里兹肯定不敢再对她下手,还得和她表现出同仇敌忾拧成一股绳的和谐同僚关系,那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
但是想是一回事儿,真这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儿,尤其是她身上的空间纽出来的时候忘带了,身上零零碎碎就那么点吃的,在一连吃了五天味道怪异的营养剂后,祁琅觉得自己都变成营养剂味的了。
她回想一下战舰上味道多种多样的食堂,这个抗战到底的决心一天比一天虚软,最后她决定,大不了和弗里兹正面肛,反正她要吃饭去。
这样想着,当这天晚上她毅然决然拉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没人了。
祁琅:“?”
她探头探脑看了看,又走去楼道看了看,还真的没人了?
有什么特殊任务吗?
虽然情况看着很诡异,但是祁琅并不担心,弗里兹的十三军团可不是吃素的,哪个海盗团要是能无声无息打到战舰上把人杀绝了,那实力离造反打上帝都星也就差不了什么了。
祁琅本来想去找菲尔德问问情况,不过路上正路过后厨,她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决定先在厨房找块面包什么的垫一下。
厨房里很黑,只有走廊隐约的灯打进去,祁琅摸着黑走到料理台边,摸索着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然而厨师很爱岗敬业,料理台收拾得干干净净,祁琅屁都没摸到,只能往旁边的大冰箱那边走。
祁琅拉开冰箱门,被明光闪了一下,眯着眼睛往里面摸,没摸两下就摸到了一块大面包,还有一碟子芝士酱之类酱料,她叼着面包,一手端碟子,另一只手还往里面摸,口齿不清地嘟囔:“有没有肉啊,猪肉牛肉大羊肉,实在不行虫肉也行啊”
“没有。”
阴凉凉的男声懒洋洋地说:“你看人肉行吗?”
祁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