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跟在祁琅身后,也赶紧让侍女搀扶着往外走。
直到走出书房,贝芙娜还没回过神来:“这就...完了?”
祁琅大言不惭:“这么点小事,父皇哪里会跟我们计较。”
贝芙娜呆呆看着她,又看着半死不活的丽塔和凯瑟琳被人抬出来,风风火火往疗养室送;那边是心有余悸的众位公主,和腿软的只能被人搀扶着走的皇后。
“所以。”
贝芙娜咽了咽唾沫:“你大摇大摆拆了九个公主的寝宫,而结果是阿曼达被砸晕,丽塔被电焦,皇后险些被废,所有公主被责骂无能,而你,活蹦乱跳?”
“怎么会。”
祁琅捋了一下头发,理所当然:“我这不还得到了一笔巨款嘛。”
贝芙娜:“...”
贝芙娜两眼一翻,这苟日的有没有天理了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能这么大?!
公主们惊魂未定地互相搀扶着,她们看了看那边的皇后,又看了看祁琅,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慢慢围过来。
贝芙娜浑身毛都炸起来,以为她们是要来秋后算账,警惕地看着她们,却没想到公主们走到她们面前,为首的阿曼达惨白的脸上勉强挂上笑容,和声细语对祁琅说:“蒂安,以前是我们不对,你别和我们计较,大家毕竟是姐妹,这次你也出了气了,我们也算扯平了,以后大家就和睦相处,你说好不好。”
贝芙娜瞪大眼睛,阿曼达向来脾气傲,自诩才女,瞧不上她和蒂安这俩“纨绔”,平日见她们都恨不得鼻孔朝天,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阿曼达服软。
“姐妹当然是好说。”
祁琅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她们:“既然是姐妹,一定不会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对不对?”
阿曼达笑容一僵,顾不得肉疼到滴血的心,还得说:“当然,你放心,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咱们皇族的事儿传在外面成了笑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祁琅见她们识相,也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拍着胸脯说:“那当然好,以后大家都是亲姐妹了,谁要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这个人最是义气不过,尤其是打扫房间啊、废品买卖啊这种活儿,我都熟,看在姐妹的份上,绝不让大家多掏钱。”
言下之意是,下次还得掏钱求你拆家。
阿曼达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臭不要脸,关键是这个臭不要脸的人偏偏就能混得如鱼得水怎么蹦跶都安然无恙。
又想想刚才父皇陛下的态度,她只能强咽下嗓子里的那口血,和其他公主一起强笑着捧着祁琅又说了几句,才终于支撑不住,一起灰溜溜地回去了。
贝芙娜看着她们的背影,无意间对上旁边皇后的眼神,皇后阴冷地看了她们一会儿,转头带着人气汹汹地走了。
贝芙娜不禁缩了缩脖子:“完了,这次皇后险些被废,咱们是彻底得罪她了。”
“怎么办怎么办。”
贝芙娜越想越怕:“你也听见刚才父皇说的话了,皇后如果要收拾我们,父皇是不会管的,她毕竟是皇后啊,她...”
“她现在不敢。”
祁琅双手插兜,凉凉看着皇后的背影:“你以为今天父皇威胁废后是因为我们?”
“...”贝芙娜小声嘀咕:“明明是因为你,谁跟你“们”啊。”
“我们算什么,我们现在不过是小喽喽。”
祁琅只当没听见,轻轻“啧”了两声,意有所指:“你看皇后今天嚣张的样子,恐怕早忘了她是怎么被扶上位的——儿子大了,有本事了,当母亲的难免要抖起来了,这一个激动,怕是不小心把皇位上正坐着的人都给忘了。”
贝芙娜不太了解政治,但是作为皇族公主多少也有点政治敏感度,她迟疑着,又有些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父皇是想借机警告大皇兄?所以皇后和大皇兄这段日子都会低调起来,不敢再招惹我们?”
祁琅眼神飘忽了一瞬。
贝芙娜看她心虚的表情当时心里就是一咯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皇后刺耳的尖叫隔着远远的回廊传过来:“电电电——”
“哪来的电?!啊——烧着了快灭火快灭火!”
“不行了,皇后殿下不行了!快来人啊!快送皇后去疗养室——”
贝芙娜:“...”
她呆滞地看着祁琅,祁琅沧桑点烟,沉痛说:“我觉得吧,招不招惹的,主要是得看皇后心胸的宽阔程度。”
“...”贝芙娜眼前一黑:这他妈就算心宽似海洋也得和你同归于尽啊!
......
祁琅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下午薅完羊毛,晚上就带着东西去帝曼街销赃。
珀西收到消息,看着祁琅从包里劈里啪啦倒出来一堆空间纽的时候,都惊呆了:“你这是打劫了国库?你终于还是对国库下手了。”
“你说什么呢。”
祁琅不满地瞪他一眼,扔给他一个戒指:“这都是我亲爱的姐妹们主动支援我的,我还一直推拒,说不用不用大家太客气了,她们不干,非要给我塞。”
“是啊,非要给你塞。”
珀西拎出来一块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