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并没有对这方面留下任何提示,所以善子现在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和谁结缘了。
“你在说日语吗?”
“总之就是,因为在梦里绑上红线是在我的深层潜意识完成了跳跃,所以,这样连上的红线就会直接变成永久的红线……我是这么猜测的。”
然后她看向自己身上挂着的那根恶缘,用手指弹了一下这根睡醒之后又变粗了一截的黑红线。
那这条睡醒之后就出现的先天恶缘,也是在梦中和人结缘的原因了——那么,这就是梦中的恶缘?
先天红线做砂糖酱的梦,完成事件就能和他本人、还有和事件有关联的人结缘。
构造红线做定向对象的单人梦境,但是在梦里结缘也可以保留到现实成为长久的因缘——
想到了这里,善子已经啊了一声:“这样的话,想办法开发出新的红线、做宝O梦也不是不可能!”她举起了一根手指。
二号本想直接给她脑袋一拳,但看到善子头顶的天线,他最后只是给老板娘来了一记微笑的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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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对着长久禁闭时间里唯一的朋友和亲人,善子终于说了实话,长发女人面无表情,黑洞洞的猫猫眼里却已经冒出了期待的小星星:“总之,要是能梦到尼桑他们也在的梦境重新和他们结缘的话,我就能回家了。”因为这次梦做得太累了,善子直接把脸搭在了吧台面上,挤出了肉脸。
高大的黑发男人歪着脑袋没有回话,有些沉默。
而善子已经嘀咕了起来:“二号没有看过我的两个哥哥吧?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不过估计还是要给爸爸收拾烂摊子——这么说起来二号是被我收养的,但是年龄最大,又不可能让尼桑们叫你哥哥,让爸爸收养你的话年龄也太大了,称呼到底该怎么算……?”
都怪这家伙年龄成谜——肯定是比自己大,但是具体大几岁就看不出来了,第一次捡到二号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二十三四岁……
那现在是三十四左右?
那该怎么称呼?
她盯着二号,目光里全然是根本用不着的烦恼,简直跟这会儿也跟在做梦似的,直接从推断跳到了结果。
老板娘下巴搭在吧台上直起了脑袋,语气飘忽,嘴里嘀嘀咕咕的全是——
“齐木二号?听上去好像机械人动画。”
“说起来二号年龄都这么大了反正家里再安排个房间也不会来住吧但是家人的话还是得安排房间。”
“不过那时候二号到底搞不好已经恢复记忆了,你就不能是什么名门继承人之类的算我投资成功吗?”面无表情的老板娘已经打起了歪主意。
但黑发男人明明是个大体格,这会儿却只是把自己缩在了吧台椅上,他大岔着腿双手插兜背靠着吧台,脸上懒散的表情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看上去对善子过于发散的想法根本不感兴趣:“……我要去抽根烟。”
善子直起了身体:“三号八点半才会来,你现在就出门吗?”
“要做到这些事,至少也要先把面前的问题解决吧。最近的工作还是按照之前的搜索方针?我今天会跟孔时雨碰头。”他只是问了一句,然后才叹了口气,“抽根烟就回来。”那姑且算是个解释。
而善子这才啊了一声:“涩谷的事情要加急了,我的留言也说十月肯定会出问题……啊、不过三号的员工培训也要加紧了。”她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你认为三号能参与夜间营业吗?”
二号叼着香烟没有点燃,一边的眉毛已经挑了挑。
善子当然不是想要培养三号对于民俗类或是神神道道的东西的理解,她站直了身体,倒是难得作为老板娘沉下了语气:“最近可能会有人盯上店里,不需要出去的时候你就带着点三号。”
“……可能性呢?”
猫眼老板娘看向了二号。
那家伙已经歪起了脖子:“你之前不是说假如自己死掉……总之就是那种问题吧,所以,以你的想法来说,你死掉的可能性……有吗。”他叼着香烟,语气有些瓮声瓮气。
“二号明明不喜欢思考就不要为难自己。”而善子只是歪着头看向了二号,确切来说,是看向了他脖子上的红麻绳,“一开始就约好的吧,二号只要依赖我就行了,啊,今天出门的话,能帮我联系一下商店街电器店的远藤老板吗?我想在店里再加装两个监控。”猫眼老板娘木着一张脸轻快地跳过了话题,“只是做好最坏的准备而已。”
而黑发男人最后还是驼着背出去抽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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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号一开始就知道。
这是间很可疑的店铺。
那个根本念不出来的店铺名字完全让人搞不懂这是想要挣钱还是不想要挣钱,更不要说店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定了。
作为餐饮业注意卫生情况,确认物品保质期这种作为基础的工作手册内容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更多的——在店内除了老板娘之外都不能用本名称呼、八点半到九点半,每天晚上的最后一个小时是夜间营业时间不允许普通客人进入、牢记店里的电话号码、每天剩下的销售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