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可不知道这群人在干什么。
实际上他最近可忙了,每天一睁眼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不仅仅需要针对咒术师们的行为做出各种安排,还得在一些时候进行研究,保证自己在这里的目标——那个命中注定得是两面宿傩容器的孩子的出生。
低头看着手里面的九相图,里面是一个扭曲的看不出具体形态的“东西”。
并不想把这种东西称呼为人类,或者婴儿,虽然它很快就是了。
然后晃了晃这个玻璃瓶,露出一个不算很高兴的表情,那张属于香织的脸上彻底表情扭曲。
猗窝座不怎么习惯这种事情,虽然他本身就是个吃人无数的恶鬼,但还是有底线,比如对弱者没什么兴趣。
而此刻在羂索手里面的那个东西显然连弱者都称不上。
……而是一种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就被强行打胎下来的“孩子”。
“你找我来做什么?”
猗窝座选择主动询问,他把视线从九相图之上移开,放到羂索身上,表情不太友好。
“给我你的血。”
羂索也不说别的,直奔主题,强调:“最好是属于你主人的那部分。”
猗窝座直接划开手臂,然后红色的鲜血就这样流了下来,羂索重新拿出一个瓶子,然后递给猗窝座,让他把瓶子装满。
猗窝座照做了。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把瓶子递给羂索,属于上弦二的脸色居然有点苍白。
但这也不奇怪。
鬼有着很强的恢复力没错,但属于鬼王的血是不可以再生的,必须要身为鬼王的无惨赐予才可以。
因为一些事情,无惨如今躲了起来,羂索的存在,让他不可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如今羂索忙碌,也没有时间亲自追逐,居然就让他暂时躲了起来。
但羂索如果要找他们,还是不敢不理会的,这就是猗窝座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羂索收下来了。
然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转身,向前,出门,关门,然后往另一个方向绕了几圈之后,耳边就传来了他人说话的声音。
羂索露出一个笑脸,然后朝着人多的地方走过去。
这里是一处地下商场,在几分钟之前,他和虎杖仁一起来到这里,他和对方说有事情暂时离开,然后让对方在门口等待。
出门的理由也很简单,只是逛街而已。
一切还算顺利,这让羂索的心情变得愉悦了一点,这种愉悦在几分钟之后消失了。
因为他在属于虎杖仁的脑袋旁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色脑袋。
──虎杖鸣人。
羂索的嘴角拉平,整个人变得面无表情起来,眼神也带上了一点危险,让周围的普通人下意识地远离了这里。
几秒钟之后,羂索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恢复了正常。
“鸣人。”他走过去,状似亲切的开口提问
:“你怎么在这里?之前几天你去哪里了?你不见了让我们担心了好久,总担心你会在外面遇上什么危险呢。”
羂索笑起来,露出几颗牙齿,好像非常真诚的样子。
鸣人转身面对羂索,他现在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因为年幼的时候受到了不好的对待,所以身高在这个时候并不算特别高,起码比羂索低了一个头。
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也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表情:“只是随便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
虎杖仁站在一边,仿佛什么话都听不懂一样。
鸣人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拉住了虎杖仁的手。
“你们逛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对面属于香织的脸又变的面无表情起来。
“不要害怕,”鸣人告诉自己说:“你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管理员,对方好像很热心也很了解的样子,所以一定没问题的!”
“狐狸先生,”他想了想还在心里呼唤了那个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了他一次的九喇嘛:“一定没问题的吧?”
可惜狐狸先生并没有回答。
他只能看到香织那一张一点都不友好的脸。
……
被寄予厚望的缘一此刻已经放下了电脑,重新输理完关于仙台的消息,然后准备登上前往仙台的列车。
鸣人给他的消息被他抄写在纸上,和其他重要信息放在一起,此刻就夹在他的笔记本里面。
出发之前还和其他人分享过这些东西。
其实对方的叙述有点混乱,缘一在看到鸣人发过来的信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这个,然后就忽视了这个问题,试图在对面给出的文字里面得到信息。
“内容很完整,但是太过于完整了,在这些东西里面就显得没有那么真实,众所周知咒灵没有如此完整的意识,所以相比于咒灵,这个更像是诅咒师之流。”
这个观点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这段叙述里面说疑似诅咒师的嫂子对着他扔出了怪物,还特别详细地描述了怪物的恐怖之处。”
鸣人说的很仔细,他努力把自己能想起来的东西全部说出去了,但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