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笛子最后还是到了缘一的手里。
要知道咒具或者咒物这种东西在咒术界还是挺贵的,甚尔不觉得自己会用的上一把笛子,不过弟弟那么厉害,学习也特别厉害,应该可以使用一下。
缘一在事后看到笛子之后,变得非常沉默。
默默接过去,然后对甚尔表示了感谢。
甚尔无所谓。
世界上的事情都在变化,人和人的悲欢也并不相同。
缘一留下了笛子,并且开始随身携带。
除此之外,他没有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情绪上的变化。
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收敛好心底的难过感慨悲伤这些感情,不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感到担忧,是一个成年人必须具备的能力。
早在岩胜选择成为鬼的时候,缘一就应该对这一天有着准备。
如今只不过是变成了现实。
他没有试图吹响笛子,也没有研究这把笛子有着什么样的限制和能力,对于他而言,这把笛子本身的意义比什么都要重要。
倒是五条悟一眼就看穿一切。
“这把笛子能够让一个人看到心底最在乎的东西。”
白发神子摸了摸下巴,装作很厉害的样子:“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
比起甚尔的故事,五条悟更想知道缘一之前出现的那种力量,要知道咒术师每天都需要进行战斗,甚尔的一段小经历在别人眼里实在是平平无奇,除了一些有心人注意到甚尔或许有着强大的实力之外。
就没了。
“之前在盘星教,缘一,你是怎么做到的?”五条悟不止自己想知道,还拉着甚尔,让他也在旁边等着:“我能够看到在那一瞬间你仿佛拥有了术式,但是在术式发送的那一刻,造成的效果就是把我们带到了别的地方。”
五条悟说:“真奇怪,我从来没见过。”
“我也不知道你带我去的哪儿,那地方我也没看过。”
他提议:“缘一!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们一起去!”
甚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也知道能够让这个很少表现出感兴趣的六眼这么强烈要求,缘一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大的变化。
于是甚尔也非常矜持的表示:“五条悟说的对。”
“在这件事上,我赞同他。”
缘一看了看自己的刀,他说:“我也不知道。”
他看了看周围,之前租的房子因为这一次事故被毁掉了,缘一回去赔了房东好大一笔钱,最后还把那个房子买了下来。
不过房子破了现在肯定不能住,他们三个人重新在外面又租了一个房子,和之前的地方不远。
他捏了捏手里的刀柄:“那就试一试吧。”
如果危险,还可以回来。
“我们做好准备。”
准备,可以。
五条悟和甚尔都同意。
就是这两个人对于准备的理解不一样,甚尔掏出了丑宝,把自己的每一样武器全部都拿出来保养了一遍,同时还准备了一大堆食物,全都塞进了书包,再把书包塞进了丑宝的肚子。
五条悟回去联系五条冬,让对方给自己又打了一笔钱到卡上。
出去取出来一部分收在自己包里,他看看自己,自觉万事俱备。
很普通得下午,缘一找了一处空地,回忆当时的感觉,朝着前方甩出一刀。
……
星浆体,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是天元每过五百年就必须同化掉的可悲牺牲品。
在一群人为了大义的嘴脸里,这个名为天内理子的女孩,就必须要成为这个可悲的牺牲品。
东京咒术高专内,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和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承担了保护天内理子,并且把她送往薨星宫同化的任务。
有保护的人,自然也就有刺杀的人。
伏黑甚尔,一个十六岁叛逃禅院家族,在外面经历了结婚,生孩子,妻子去世,再婚等事件,早就对这所谓的人生和世界颓废失望透顶了。
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是他选择的道路。
除此之外,赚钱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是他的爱好。
赌马——在伏黑甚尔看来是一种轻松的赚钱方式,不过十赌九输,他可能真的很不适合轻松的赚钱。
当小白脸——女人的钱很好赚,只要在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让她们高兴,一些人就会很大方的给自己不少钱。不过现在已经结婚,准确来说是入赘,伏黑甚尔也有段时间没有当过小白脸了。
还有就是——接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伏黑甚尔从小生活在禅院,在那群人的眼里,自己是废物,是渣宰,是没有咒力的猴子,环境是很可怕的,总是能够改变一个人。
长时间的影响之下,再干净的人,也会堕落。
更何况,伏黑甚尔本身就不是多坚强的人啊。
这样的人来做任务,实在是太正常了。
感谢禅院的馈赠,相比于一些普通活计,他还更加喜欢和擅长杀死咒术师。
藏身于黑暗中的术师杀手,在拿到星浆体任务之后,就盯上了五条悟,夏油杰,还有天内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