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复杂痛苦,满心满眼都是可能要殉职的难过。
“那你出现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猗窝座还是:“我不知道。”
不过他皱起眉毛:“你来这里做什么?”
“哦,对,这是帐,你是要来杀我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然后问他:“你很强吗?”
猗窝座说:“我只杀强者。”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面无表情:“我很强。”
“所以我来负责祓除你。”
他的咒力开始发散,怀里的玩偶抬起脑袋,做龇牙咧嘴状。
猗窝座看着小玩偶,又有点出神,
() 不过他毕竟是上弦三,活了几百年的恶鬼,追求强大,打败了很多强者,不会因为这一时的走神造成任何伤害。
招架住咒骸的攻击,又避开夜蛾正道的打击,他的眼光清明了一瞬间:“你很强。”
“我会尊重你。”
“破坏杀——罗针!”
……
所以其实硬要说起来,夜蛾正道真的是倒霉。
倒霉到让查到这件事的缘一和甚尔同时表情迷惑起来,就连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竟然……这么的……倒霉……”甚尔对夜蛾正道充满了同情,瞬间做出判断:“他去买小钢珠一定会把钱输光。”
缘一:“……”
和甚尔不同,缘一对这一份报告上的,只会在夜晚出没几个字产生了关注。
这种关注来自于直觉,来自于上辈子奋斗一生的执念。
“甚尔兄长,”缘一喊自己哥哥:“我想去找夜蛾正道。”
“他在东京,我们过去花不了多长时间。”
“帐可以遮挡阳光……而夜蛾正道也很强。”
甚尔没有意见,他摸摸脑袋:“想去就去吧。”
“反正过年本来就是休息的。”
“当做去东京旅游也不错。”
“不……”缘一说:“我说的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路……要快点过去……”
“我有个不好的猜测,兄长。”
禅院兄弟开始动身。
……
夜蛾正道还能招架得住猗窝座,可能也确实是猗窝座的状态不对劲。
他处在一种很多变的状态。
夜蛾正道想。
一会坚定地和自己打架,说尊重自己,要和强者交手。
还恐吓自己说,等自己死掉,他一定会把自己吃掉。
打着打着还能问自己,会不会追求永生的生命?这么强大,就这么死了,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猗窝座:“人只能活百年,除去年幼,除去苍老,也只剩短短几十年可以追求强大。
如果没有寿命的限制,就可以一直变强!”
夜蛾正道:“不要。”
“你拒绝,为什么?”
夜蛾正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很强?在咒术界像我这么强大的还有好多个。听说过五条家的神子吗?天生六眼,注定是最强!”
他没提缘一。
夜蛾正道在心里盘算,他担心这家伙发疯,或者自己没解决这家伙,让他跑出去了,万一找缘一可怎么办?
还是让他知道个六眼吧。
相信五条的实力。
猗窝座摇头:“没听过,但我记住了。”
“我会去找他的。”
一会又是另一个状态。
“你变强是为了什么?你这么强大有什么用?你有什么想要保护的东西?”
猗窝座:“实力其实什么用处都没有,你能保护
住心爱的人吗。()”
你就是个废物。?[(()”
夜蛾正道:“……”
“啊行行行,是是是,对对对。”
夜蛾正道不太理解这种状态。
都说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
这一位瞅着不会是从爱而不得里面诞生的吧?
……爱的咒灵?又或者是仇弱的咒灵?
……担心自己太过弱小的爱的咒灵?
人还有这玩意儿吗?
这个问题询问缘一,缘一也回答不上来,询问甚尔,甚尔更加不知道。
夜蛾正道坐在原地,战斗已经结束,那只咒灵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就开始放弃一切,直接逃跑。
这个时间,应该是天亮。
夜蛾正道很努力想要留下他。
一只特级咒灵,还是一只强大的,可以沟通的特级咒灵。
不管在哪里都是危险无比的。
身为咒术师,必须要留下它。
更不要说,周围还有帐。
但是,帐散了。
辅助监督被打晕,缘一到来的时候,只能够看到夜蛾正道坐在石头上的背影。
甚尔不知道缘一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凝重,他看到夜蛾正道还活着狠狠松了一口气。
然后四处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
“咒灵呢?”
夜蛾正道:“跑了。”
“帐呢?”
夜蛾正道:“散了。”
“是谁做的?”
被缘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