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地下室里面,一个并不怎么称职的“诅咒师”盯着显示器,医院里面的摄像头在这种时候依旧有几个保持的非常完好。
可以非常清晰的对着医院的某些地点拍。
摄像头无法记录咒灵。
“诅咒师”手里面拿着一根被符咒包裹好的手指,身边躺着几个被绑起来的人,右边还摆着一个罐子,罐子里面有一坨蠕动的血肉。
“可以被确定拥有不死特性的就只有这两种,就算是利用恐惧诞生出来的针对于死亡的咒灵都没办法做到,凭什么这两个可以?”
“一个是传说中的两面宿傩,一个是传说中被改造过的咒胎鬼王。”
“如果我攻克了这一点,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获得不死?”
这里是鹿子云死亡的地方,但是也有一个说法是鹿子云其实没有死,但那毕竟是四百年前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诅咒师”本来只是一个可以看到咒灵的普通人,但是他隐藏的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就这样平安的长大,读了很好的专业,还结了婚。
“诅咒师”没有术式。
只是能单纯看见。
他转过身,如果有关心这个医院的普通人看到他,会很震惊,因为他是曝光医院的记者。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是“诅咒师”。
其实并不能算“诅咒师”,他只是单纯也想活下去。
——在很美满的前半生过后,他患上了绝症。
名为“羂索”的诅咒师找到了他,给他指明了方向,并给了他一团血肉。
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
于是开始研究死亡,研究民俗传说,得知咒灵的诞生,就选择了这家本来就黑心的医院,曝光,引导舆论。
造成如今这种情况是个意外。
被所谓的咒术界发现的时候,他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羂索”也不会让他知道。
再想离开,也为时已晚。
破釜沉舟吗?
……要不要试一试?
在缘一和五条冬准备往最后一处咒灵聚集的地方走的时候,风送来了一股并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的气味。
宿傩一睁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这一具身体很弱小,咒力也不多,没有术式,甚至还很虚弱,眼前的环境很昏暗,旁边还躺着几个气息奄奄的人类。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人喝彩没有一点点熟悉的东西。
甚至——还有咒术师?
身躯根本承担不起受肉的代价,本来应该立刻崩溃,又因为一种特别诡异的力量,让它在缓慢再生。
但这根本不需要在意。
宿傩露出一个嚣张又满是恶意的表情——咒术师。
他开始移动,往上。
与此同时,缘一拉着五条冬,开始疯狂往下跑,呼吸法全开。
不会错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无惨!
……
羂索此刻正在帐外,他买了两杯奶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里梅。
“并不需要急着进去,”羂索非常稳得住:“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
“我创造咒胎九相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两面宿傩受肉,如今既不成功也不失败,还差最后一步,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之喜。”
“既然也是不死,那么对方对于力量的适应性会有多少呢?”
“成功了,我们可以有一个选项作为不
时之需,失败了也没关系,”羂索看起来温温柔柔,特别风趣,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个大反派:“手指是无法被摧毁的,只是依旧需要时间去等待。”
里梅不说话。
也不喝奶茶,羂索只能自己一个人喝两杯。
一杯是芒果,一杯是草莓。
他同时嗦两根吸管。
羂索想:就算失败,能够看看禅院家的神子到底有多厉害的话,也不亏。
禅院以前可没出过什么神子。
他没考虑过那个可怜又疯狂的“诅咒师”,反正这个人肯定是死定了。
……
只有缘一,他站到了宿傩的对面,一眼就看出了这种特别诡异的状态。
缘一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受肉。
“这是谁?”
五条冬也严肃起来:“两面宿傩。”
“千年前的诅咒之王。”
他准备认真干正事:“你往后退,我来对付他。”
嘛,五条冬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过得这么潇洒,不是因为自己长得特别帅,而是因为自己——特别强啊!
“不,”缘一打断他:“我是问,这个人,这个身体本来的人,是谁?”
“是那六个受害者之一吗?”
五条冬:“啊?”
“不管是不是,”缘一都准备一定要解决掉它:“我想试试。”
“对了,”缘一很认真:“你能联系到外面吗?现在是几点了?还是白天吗?”
“如果是白天,可以把帐撤掉吗?让阳光进来。”
“如果不是,你可以去买点紫藤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