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泓已经搭上去往某国的飞机,今晚不能回来。
“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夏梦站起身,双腿因为蜷缩太久,血液不畅,皮肤如同针扎,细细密密的疼痛起来。
助理说:“老板的母亲林女士身体不适,她的病历资料和私人医生都在国外,需要连夜转过去。”
“阿姨生病了?”
“是的。”
“在哪发作的,还好吗?”
“林女士在老板办公室里觉得心慌气短,我们很快就给她联系了救护车。至于病情,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过看起来,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
“她刚刚在官泓办公室?”
“是的。”
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夏梦闭着眼睛,深呼吸几口:“官泓有没有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助理表达谨慎:“对不起,夏小姐,老板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
夏梦睁开眼睛,短叹:“好的,再等等我自己问他。”
夏梦挂机,张着两手搭在沙发上,头高高扬起,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那个助理。
“老板走的时候,让我记得提醒你一句话。”
“请说吧。”
“他请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
夏梦一怔,说:“好的。”
挂了电话,眼泪就不可控制地流了下来。
冰箱里还有官泓昨天做的糕点。
夏梦端出来一份,就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灯光,小口小口地吃。
一夜无眠,夏梦在第二天一早等到官泓来讯。林仪因为旧疾复发,已经住进了医院,官泓陪在身边,暂时无法回来。
夏梦听到林仪脱离危险,长长舒出一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就在那好好照顾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在这边会记得吃饭的。”
官泓知道助理已经把自己的话传达给她,疲惫不堪里仍旧笑了笑,说:“好的,你不要随便骗我,我可是在你身边放了一双眼睛的。”
夏梦含着哭腔的应了一声。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听到官泓的声音,昨晚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觉得这男人是要彻底离她而去。
整个人便如尘封在缺氧的地窖底端,黑暗,冰冷,孤寂,凄清,那种窒息般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全世界都离她而去。
在那一刻她终于懂了溺水的人是如何渴望救援和空气,她真的无法想象一旦被官泓放弃,他离她远去,她会多么的伤心。
越是想听到声音,彼此之间就越是沉默,有好一阵子,官泓和夏梦都没有开口,电波声中,是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夏梦用手刮了刮手机边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妈妈都知道了吧?”
官泓咬了咬牙,看着一片素净的走廊,阳光刺目,他眯着眼睛看到窗外葱郁的热带植被:“嗯,知道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夏梦还是忍不住倒吸口气:“她很失望吧。”
官泓说:“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解释……等她身体好一点吧。”
夏梦垂头,两手狠狠抓了下脑袋,方才将手机又接听起来,说:“官泓,我真是一个很烂的人。”
官泓听得心脏一揪:“你是不是要看我也病倒?”
夏梦愕然:“怎么会呢!”
官泓说:“那你永远不要再这样说自己。”
夏梦:“……嗯。”
日子好像一下又回到之前的轨道,分隔两地,各自忙碌,偶尔电话联系,更多的时候,需要靠思念苦苦支撑这份异地的恋情。
天气真正热起来,街上满是短袖短裤的人,夏梦接到江绾绾发来的一本剧本,隔着电话,她挑起眉:“你这什么意思?”
江绾绾说:“我给自己找了个电影。”
夏梦退出聊天界面,打开那剧本,问:“你从哪接的,我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几番,主要内容是什么?”
江绾绾默了默,声音过分平静地说:“是那个房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