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羡舟的眼神好像自带着一股魔力,姜诗意和她一对视,竟然真的消停了下来。
随后,易羡舟在她面前蹲下身,抬起她的脚,脱掉了那只鞋跟和鞋底已经分离的鞋子。姜诗意这才明白过来,易羡舟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可以坐的地儿,好方便处理这些事儿。
某种意义上来说,易羡舟是挺会照顾人的。
易羡舟的动作又轻又柔,无奈姜诗意的脚实在是过于敏感,属于一点也挠不得的类型。易羡舟给她脱鞋时,无意中刮到了一点她的皮肤,痒意立马扩散开来。但这会儿也只能强忍着,她下意识将掌心与台面贴得更紧了一些。
“这里痛吗?”易羡舟食指和中指并拢,探到了她脚踝处。
姜诗意咬紧牙关:“对。”
易羡舟明白了:“另一只也脱了吧,我好扶你出去,找个地方看看。”
第二次了,第二次有恙时要依靠易羡舟。
可她现在比较狼狈,没法推拒,只能按照易羡舟说的话来。
脱掉鞋子,姜诗意把它丢进垃圾桶,在易羡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往外走。
推开酒吧玻璃门,易羡舟带姜诗意回到自己车上,给隋子月发了条消息,转头看着她:“你今天有自己开车过来么?”
姜诗意系好安全带,摇头:“没。”
她今天是过来喝酒的,开了车反而麻烦,索性直接打了个车过来。
“那就好。”易羡舟查了下附近的医院,放下手机开启导航,领着姜诗意往那儿带。
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在一家医院的停车场缓缓停下,易羡舟扶着一瘸一拐的姜诗意下了车,进去挂号。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她是臼了气,骨头没事儿,需要静养,只要养护得当,很快就能好。姜诗意总算放心下来。
待医生给她开完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易羡舟带着她回到车上:“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脚都这样了,当然只能回去。姜诗意“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会儿易羡舟,还是对她道了一声谢。
抵达龙源小区的时候,差不多已是夜里十一点。
易羡舟领着姜诗意打开房门,带她进入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将滑到胸前的长发搭到身后:“这几天你就安静点儿养伤吧,别到处跑了。”
“嗯。我知道。”姜诗意扯过湿巾擦着脚心,瞥了她一眼:“对了,刚刚在酒吧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拉住我?”
易羡舟浅笑:“因为姜小姐说不打扰我和人亲热。我很好奇,我和谁在亲热了?姜小姐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
姜诗意拆着药品包装盒,嘀咕道:“怎么会看错……那么惹眼,我想看错都很难吧?”
易羡舟咧唇:“我看上去是那么一个欲 | 壑难填的人?”
姜诗意捏着盒子往下一倒,弧度圆润的药瓶子从里头滑出落到手心,她面露无辜地笑了笑:“这种私密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呢?”
易羡舟算是知道姜诗意有多恨自己了。对于一切和自己相关的事,姜诗意都能往坏处想。
易羡舟笑了下:“那是我朋友的朋友,喝醉了才倒我身上了。”
“哦,醉了啊……”姜诗意拉长尾音,意味不明。
易羡舟点头:“她失恋了,提起那个事儿就难受,所以多喝了几杯。”
姜诗意不了解同性恋,但她利用自己的直女思维性转了一下——
假如易羡舟是男的,旁边女人即便是因为喝醉了才往她身上蹭的,也算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了吧?怎么能够任由对方蹭来蹭去呢?
想想,姜诗意又笑了起来:“好了,易小姐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人和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我也管不着不是?”
反正又和她没关系。她们只是在工作上有联系而已,又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大来往,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姜诗意没再多说,拧开瓶盖,指腹抵着瓶口往下一倒,沾了些药涂到脚上,盖着盖子放到了一边去。
易羡舟见到,蹙眉:“这就涂完了?”
姜诗意点头:“对啊。”
“姜小姐可真随性,”易羡舟撩撩眼皮,“这样可不会好得快的。”
姜诗意:?
易羡舟忽然在她面前蹲下身,捏住她脚腕往自己一拉。姜诗意浑身发着僵,抬眼瞪她。
易羡舟却不理会,只是将掌心覆上她的脚踝,力道适中地揉了揉:“应该这样,药效才能深入。”
对方的动作不紧不慢,依旧轻柔,但当她手心里的温热落到自己皮肤上,却还是惹得姜诗意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紧靠着沙发,肩膀微微缩着,像一只准备对人哈气的猫。
易羡舟放开她的脚,瞥了她一眼,感觉有点好笑:“姜小姐没必要这么紧绷。我说过,我是个好人,不坏,更不会对你做什么荒唐的事情。”
“哦……”姜诗意将脚缩回沙发上,勾住不小心滑落的肩带往上一拉,还是一脸的警惕。
易羡舟看得有点发笑:“好了,现在也晚了,我就不打扰了。姜小姐好生休息。”
说完,易羡舟微微颔首,去到水池洗了个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