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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剑(1 / 2)


寒冽精纯的剑气破空袭来,划过空中数枚的野果,野果被一分为二,尽数掉落在地上。

一道清越的雪色身影随之落在谢听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席知南和胡丰见状,转身撒腿就跑。

方遥看着那俩孩子逃跑的身影,眉头微皱,没有去追,出鞘的长剑收回,立刻转身去看谢听的状况。

她刚才去小院,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想他可能在溪边,便一路寻了过来,却没想到撞见他正被俩孩子用野果丢砸。

这些野果是某种莓果,外面有一层赤红粘稠的果液,男人竹青色的外袍上被砸的点点梅红果浆,狼狈不堪,甚至发丝上都沾了少许。

方遥上下扫视他:“有没有伤到?”

“无事。”男人垂下眼眸,睫羽随之轻颤。

“那俩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知……”

方遥看着他发尾沾着的那点红果浆,忍下帮他拂去的冲动,手指轻抬,施了一个净尘术。

她抿唇沉声问:“为何不躲。”

似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担心,谢听的嘴角勉强牵出一贯温暖柔和的笑:“没关系的,只是小孩子胡闹,不疼的……”

看到他强撑的笑颜,方遥握着剑柄的手指微紧:“你以前也是这般常被人欺凌么?”

谢听闻言身形微僵,眼底划过一道细微的波澜,仿佛想到了什么往事。

方遥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男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漫上心头,她提起溪水边的衣篮,隔着宽大的衣袖,握了下他的手腕:“回家。”

谢听一愣,低头看着被她碰过的衣袖,眸光闪烁,唇角勾起的笑意一闪而过,旋即紧跟上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俩崽崽从外面玩完回来,见家中院落无人,正想去找爹爹,就见娘亲和爹爹一起回来了。

“爹爹,娘亲~”

俩崽崽迎上去,方遥淡淡点头回应,径直进了屋里。

俩崽崽有点奇怪地看向爹爹,怎么感觉娘亲好像不太高兴?

爹爹也很敷衍地摸了把他们的脑袋,满眼都是娘亲,紧跟着也进屋了。

方遥把等会上课要用的笔墨拿出来,恰巧在桌案上看到了前几日被阿圆随手丢在桌案上的玉佩。

她拿起来看了看,玉佩右下角刻着明显的“席”字。

“你们为什么会有席家的玉佩?”

方遥转身问两个崽崽,方才朝谢听丢野果的那俩孩子,她看清了,其中有一个就是席家那个双灵根,她直觉肯定跟这个玉佩有关。

“那是他输给哥哥的。”阿圆解释。

“你们去赌博了?”方遥眉头皱起,他们才多大,竟学会了赌钱?

阿圆一脸懵懂:“娘亲,什么是赌博?我们是在玩斗蛐蛐。”

方遥松了口气,原来是斗蛐蛐,这倒是无伤大雅,想来是那席知南输给了玉佩,心里记仇。

她看向俩崽崽,语气前所未有的肃然:“从明日开始,你们上午学写字,下午随我学剑。以后若我不在,那席知南再来滋事,你们要保护好你们爹爹。”

俩崽崽都有点懵地对视一眼。

娘亲竟然让他们保护爹爹?爹爹哪里用得着他们俩保护了?再说就凭席知南,还能欺负得了爹爹?

他俩看向爹爹,后者眉梢轻抬,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警告。

“唔,好的娘亲,我们会保护好爹爹的。”

俩崽崽很有眼力见地双双点头。

阿正的眼中隐隐闪着兴奋的光,娘亲可算答应让他学剑了。

“太好了哥哥,你跟娘亲学剑变厉害,把推你的那个坏蛋揍趴下!”

阿圆嘴上没把门的,顺口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们还打架了?”方遥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把哥哥推倒了,”阿圆说起来还很生气,“不过我们也没吃亏,我咬了他一口。”

谢听在旁边听得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她闺女,别人推一下,她咬一口,那确实是不吃亏。

惹得方遥瞥过来一眼,谢听端坐,收敛笑容:“阿圆,咬人是不对的。”

阿圆不赞同地小声嘟哝:“那他推哥哥就是对的吗?”

阿正有点忐忑地不敢看方遥,好不容易娘亲改变主意同意教他剑法,要是娘亲知道他打架不高兴,不让他学了怎么办?

只见娘亲沉默片刻,把刚刚拿出来摊开的笔墨纸张又重新收了回去:“今天不写字了。”

俩崽崽疑惑歪头。

“去院子里,现在就学。”

方遥眼神坚如磐石,几乎是咬音咂字地说。

她的孩子可以不听话,不识字,但打架——绝对不能输!!

方遥从院子里的海棠树上折下一根枝条,转身对两个崽崽道:“你们还未开始学心经,不会引气入体,但我教你们的这几招,无需运用灵气,防身绰绰有余。”

阿正问娘亲:“娘亲,学会这几招,能打得过席知南吗?”

席知南推他,他也很生气,可是他太小了,没有人家高,没有人家壮,打也打不过,心里想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多吃饭,等长高了,以后再报那一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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