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都说河神会祝福每一对放水灯的爱侣白头偕老的。”
白榆“嗯……”了一声,手指抓着窗扇边上,侧头靠着谢玉弓怀中,侧头看他,与他接了绵长的吻。
而后又在他怀中沉沦到了三更过后,这才抖着手指,难得休息了一夜。
两个人洗漱后在被子里面还贴着,谢玉弓已经从狼吞虎咽,进化到了如今的细水长流。
但是到底还青春正好,又是开头荤,总是磨人得要命。
他搂着白榆,被子里四肢相缠,难舍难分。
他亲吻着白榆的额头说:“我不急着做皇帝,我们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你也不要太辛苦。”
主要是他看出白榆乐在其中,才放手让她去做,但是白榆整日像个密谋天下的小疯子,机关算尽到连两个人的房事都要定好时间。
谢玉弓实在是……欲壑难填。
白榆总像此刻一样板着脸说:“节制,要注意节制,否则你老了就不行了。”
谢玉弓颇为无语,但也不愿因此和白榆起任何的争执,用白榆的话说他把一个“年下小狼狗”当得淋漓尽致。
黏人,听话,凶猛,还可爱。
他不会怀疑白榆是想牝鸡司晨,白榆只是喜欢斗争的过程。这古代有没有手机,她的病也没有完全好。
整日不能和谢玉弓吵架,再不去骗骗旁人,用什么发泄?
当然了,杨老太医的药物确实有效。
只是古今中外治疗“颠症”的药物,大抵都是强压精神。
白榆服用了几次,“正常”的时候,整日除了睡觉,就是恹恹地吃得很少。
谢玉弓心疼
得要死,抱着白榆说:“不治了,疯就疯吧,总好过这般半死不活。”
白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服过药,有了宣泄的方向,也再没发作过。
总之两个人找到了最舒服的相处姿态,日子蜜里调油得简直腻人。
而等到再一次的抵死缠绵结束,谢玉弓搂着白榆不让她洗漱,也不出来。
白榆无奈,却甜蜜地勾唇。
谢玉弓贴在她耳边,突然问:“跟我说说,你从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吧?”
白榆还懵了一下:“什么从前的生活?”
谢玉弓犹豫了一下说:“就是有‘火锅’,有好几个姐妹的生活。”
白榆的眼睛瞪大,谢玉弓贴着她的面颊蹭了蹭。
他们之前似乎从来不用很多的言语坦白,但白榆也未曾料到,谢玉弓已经自行猜到了这一步。
白榆顿了顿,说:“你是因为那个举子的事情,猜到的?”
“也不完全是,你的表现完全不像这个……嗯,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时代的女子。”
“而且你说过一次胡话,里面有火锅,还有姐妹和爸爸妈妈,以及你总也找不到的‘花裙子’。”
后来谢玉弓给白榆做过无数条花裙子,她根本不穿。
可见她丢的那件裙子,是这世上根本难以达到的好看程度。
谢玉弓思虑良久,甚至派人访问过周边各国,没有“火锅”这种东西。
白榆沉默了片刻,推了谢玉弓一下说:“你先出去。”
谢玉弓不动,说道:“该流出来了,你说嘛,不耽误。”
白榆眯眼看着他,知道他还不想结束。
可是左右今夜是定好的亲近日子,她也就纵着他。
终于说道:“那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白榆说了很多,谢玉弓听得惊奇不已。
他非常喜欢听,听到了天亮,抱着白榆沉沉睡去,醒来还缠着她讲。
那确实是个他想象不到的世界。
而来自那个世界的白榆,竟然这么巧合地成了他的王妃。
谢玉弓抱紧她,晨起外面又飘起了小雪,他们在温暖如春的室内,酣然沉睡。
他连做梦都做不出的,老天赐给他的一个“神女”,此刻就在他的怀中。
人生如此,便是用他从前数年的霜雪来换,倒也真的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日子还在这样美满幸福地继续着。
年后大朝会再上朝时,谢玉弓便发现安和帝果然如白榆推测的一般,身体每况愈下。
这时候白榆策划中的一颗接着一颗的“雷”被引爆。
先是太子西岭的铁矿被抖出来,而是还是孙家自己人抖出来的。
安和帝终于在朝臣联合施压的情况下,阴沉无比地宣布褫夺谢玉山的储君身份。
而谢玉山的病也终于在春天几乎油尽灯枯之时,终于恢复了。
只是这时候,他
已经是倾覆的大厦,倒塌的大树,再无力回天。
连两个因权势而联合的侧妃,也已经离开了他。
白榆在三月的某天,亲自去了一次工部尚书府见工部尚书。
给他递了个台阶,让他顺理成章地倒戈。
白秋平几乎感激涕零,这几月过去,谁人又不知谢玉弓已然生长成了参天大树?
又谁人不知,恭王妃是那个不出世的“绝世高人”?
只是白秋平轻易站队,工部尚书府内的嫡女白珏,却根本不肯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