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得一点沫子都不剩,全部收入腹中。
钟离看着崽崽,陷入了沉思。
他的眉头轻轻蹙起,好像在被什么问题困扰。
室内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姐妹两人分别用眼神交流。
伐难:怎么办?帝君该不会生气了吧?
应达:有可能,你看帝君的表情,好恐怖。
伐难:可她还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崽崽啊!什么都不懂!
应达:但你看帝君的表情,帝君皱眉了!真的好恐怖!
两人齐齐看向魈。
被注视的魈:……?
一点姐弟之间的默契都没有。
许久,钟离终于从困扰中回过神来,问:“你们还有摩拉吗?”
啊?
三只都愣住了。
他们都以为帝君会生气。
不理解为什么三个人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钟离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有带摩拉吗?”
“有有有!”应达高高举手,然后把兜里的摩拉全都掏出来。
“我也有,我去房间拿。”说完,伐难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等两个姐姐都走了,魈才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向帝君报备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室内安静下来。
崽崽吃饱了,钟离才如愿以偿的用手指摸了摸崽崽金色的鳞片。
和他属于同一血脉,但在一些外观上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最明显的就是鳞片的颜色,她的鳞片是金色,是如同黄金般耀眼的颜色。
幼崽的鳞片还有些软,背脊上的鬃毛也还是毛茸茸的,水还未干,这些小绒毛还是一撮一撮的。
感觉到钟离的抚摸,崽崽翻了个身,对他露出软软的浅金色肚皮。
爪爪也放松下来。
钟离顺着她腹部的纹路方向,轻轻摸了摸。
“叽~”
崽崽舒服的轻哼出声,小爪子抓紧又放松。
钟离心里无端生出喜悦。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不是听一出好戏、找到一件珍贵宝石就能生出的喜悦之情。
这大抵就是为人父的喜悦。
室内只有应达一个夜叉,她见过帝君的武神姿态,平时就对帝君也十分敬畏。
可到了现在突然觉得帝君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她开口问:“我以为帝君会生气,帝君您不生气吗?”
钟离疑惑:“这种情绪,应从何而来?”
应达:“崽崽把您的手指当做食物……”
她越说越小声。
钟离:“她吃岩元素物质是为了让自己成长,应该是天性使然。这些摩拉都是用我的血肉化作,它们在人类手中成为流通货币,又为何不能成为她的食物呢?”
只是唯一让他苦恼的是,他身上没有可以使用的摩拉。
这个世界的财富之神其实是个买东西都需要别人付钱的普通市民。
应达恍然。
好像是这么个理。
很快伐难和魈两人带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回来。
因为很少在人类世界做交易,他们的摩拉都不多。
尤其是魈,这些摩拉还是浮舍他们送的,被他放在塞满礼物的柜子角落,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可区区没用摩拉的价值,怎么能抵得上崽崽的欢喜呢!
钟离对金钱从来都没什么概念,不知道这些是夜叉们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于是全部收走了。
今天属于是十分充实的一天,最后钟离也许到了一些有用的知识。
于是在黄昏时,他带着手里仰面呼呼大睡的崽崽离开了望舒客栈。
等到太阳完全下山时,弥怒和浮舍两人匆匆赶回来。
弥怒先打开门,问:“崽崽还在吗?”
屋里的三只还在收拾残局。
看见匆匆忙忙还带着一身血腥气的弥怒和浮舍,应达不由得捂住鼻子:“幸好帝君带着崽崽走了,不然你这一身指不定要熏到崽崽。”
“所以已经走了!?”浮舍瞪圆了眼睛。
伐难温和笑笑:“刚走不久,你若是想见见,说不定还能追上帝君呢。”
浮舍和弥怒两人瞬间泄了气,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
没有特别的事情,他们才不敢随便找帝君。
应达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兴地对他们说:“崽崽特别可爱,她的鳞片还是软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鬃毛也是毛茸茸的很顺滑。可惜你们没在,不能上手摸摸。”
弥怒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抿唇不说话。
“我们带她吃了好多东西,她特别爱吃日落果,都吃了好几个!结果有一个里面钻出一只大白虫,把她吓得飞到金鹏的头上。”应达继续火上浇油。
突然被点名的魈:……发生了什么?
此时弥怒和浮舍已经消失在门口,空中还留下一句话:
“我们找帝君有点事,晚饭不用留!”
“喂!你们倒是洗个澡啊!”应达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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