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就送了自己方圆三里的地。
都快跟这时期一座小县城的城池面积差不多大小了。
还有一百个精壮劳力,虽然名义上是投资给自己做生意用的,但他那态度估摸着也怕是默认送给自己了。
那一百头猪也算得上大手笔。
老赵的实力少说也得是个豪强级别的。
关键他手底下还有一帮敢杀官府人士的亡命徒……
他还能揽到帮始皇帝修路的活儿,应该是黑白两道都能混得开那种人。
或许跟赵高比起来还差得远,但赵高想来也不至于为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大动干戈。
所以只要利用好了老赵手里这些资源,说不定还真就能混过这一关。
至少比谁也不靠硬扛过去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只需操作的时候小心一些,别让人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个老赵,就算是最后扛不住,也不至于会连累了他。
等扛过了这一关,始皇帝再一死,天下大乱之后,多的是报答他的机会。
到时候给他整个爵位啥的,让他成功洗白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权贵,他为了帮自己冒的这些风险也就算是值得了。
虽然这样多少显得有些市侩,就像是在做交易似的。
但这就是赵荣的真实想法。
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了当的把这些话都告诉了嬴政。
嬴政对赵荣的表现很满意。
有胆量,有担当,遇事不慌,头脑清楚。
还懂得亲疏有别,知道“王校尉”虽然值得深交,但也还没到可以完全信任的地步,当下只有“老赵”才最靠得住。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
明白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代价的道理,抛出那些美食只是个引子,最后还是给自己许下了大.大的好处。
虽然自己根本看不上他许下的好处,反而对那些美食相当的有兴趣……
但这小兔崽子没想过骗自己,也并非只是为了利用自己。
他还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谁应该无条件的去帮助谁,情义固然可贵,但不能白给,更不能白要。
唯有这般,情义方可长久。
也唯有这般,朋友才不会反目成仇。
试问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将情义二字看得如此通透?
看待朋友相交之理都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对那君臣相处之道,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回城的路上,嬴政一直嘴角含笑。
夏玉芳却是有些不解:“陛下为何如此?”
嬴政笑着答道:“不让他见点儿血,将来如何能成大事?”
“可那些人都是大秦的官吏。”
“中车府令何时有了捕盗缉凶之责?又何时有了管辖游檄之权?既然是拿凶问案,又为何只抓绿荷,不究小兔崽子这个主犯?真以为朕不知道么?”
嬴政一声冷哼:“身为大秦官吏,却不按大秦的规矩办事,还为赵高所私用,朕没有将他们的家眷充军流放,已是对其网开一面。”
夏玉芳心头便是一惊:“陛下要治赵高的罪?”
嬴政却是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他曾救过朕,便再给他一次机会,而且留着他,或许对扶苏和这小兔崽子更有用。”
留着赵高对肤色和赵荣更有用?
夏玉芳没听懂,但她明白以自己
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
嬴政也果然转移了话题:“这小兔崽子居然只让朕帮他盯着咸阳城中的大小事情,一有风吹草动便给他报信,分明就是瞧不起朕!”
夏玉芳闻言一乐:“他应是担心连累了陛下,这孩子倒是重情重义,陛下可是将他当做忘年之交了?”
“呸!”
嬴政突然啐了一口:“他也配?给朕当儿子还差不多!”
再次实锤,夏玉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妾也喜欢这孩子,奈何人家瞧不上妾,就是不肯喊那一声娘亲。”
“他那是瞧不上你么?”
嬴政说起这事儿就来气:“他那是瞧不上朕!居然还想娶大秦的公主,朕的女儿能嫁他么?”
夏玉芳又笑道:“陛下的女儿自是不可,不过妾听说武成侯有个孙女模样儿生得极好,人又十分聪慧,妾有意撮合二人,陛下觉得如何?”
嬴政乐了:“你怎么突然想起给那小兔崽子做媒了?”
“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那孩子将来定是要为陛下做大事的,倘若他家宅不宁……陛下,那个叫做赤练的女子并非为毒蛇所伤!”
嬴政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那姑娘身上全无伤口,又怎么可能是被毒蛇所伤?但她所中又确是蛇毒,只是不知为何毒性已然大减……妾怀疑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嬴政皱起眉头:“何人会给她下毒?”
“倘若妾所料不差,下毒之人应是绿荷那丫头。”
嬴政更惊了:“绿荷?这怎么可能?”
“女子之间争风吃醋,有什么不可能的?”
夏玉芳笑着答了一句,而后突然直起身子正色道:“所以妾才想为那孩子定下一门好亲事,以此断了绿荷又或是那赤练的念想,毕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