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共两块,一块给沈卫民带去了学校,一块留自家用。看的出来家里用的很爱惜,小半年了还剩半块。
沈大妮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要去拦,还是晚了一步。
沈卫民刷刷刷,满衣服刷了一遍。然后轻轻揉,揉出半盆子泡沫,涤水涤了四五遍才冲干净。把衣裳晾在绳上,沈卫民挺有成就感,回屋放盆去了。
留下沈大妮心疼的看着少了一圈的肥皂,和只剩半缸的水。
沈卫民再出来的时候听见沈大妮和沈宏文起了争执,他正想做个合格的长辈去劝劝架,就听见——
“你咋能浪费水?”
“不是我。”
“我就看见你在这边站着,不是你是谁?是不是偷用这水给三叔洗衣裳了,想洗不会去河边井边?你就是看今儿该我爹挑水,我娘又不在家,觉得没人管你。”
“不是我洗的。”沈大妮不承认。
“还说瞎话,不是你洗的,难道还是三叔不成?”沈宏文理直气壮。
听得很清楚的沈卫民:“……”一把刀插在胸口。
“你等着,明天该二叔挑水的时候,我也这样干。”沈宏文扔下这句话跑远了。
沈卫民这才想起家里的水是挑来的,他们是山村,地下水深,连着打了几口井只有村西头老井出水了,供全村吃用。对沈家沟来说,水是挺金贵的。
沈家离井远,来回得有二里地。沈新乾年纪大了,就有沈大哥沈二哥兄弟两个轮流挑水,规定晚上睡前必须挑满。
所以大妮刚刚是在提醒他不要浪费?
接着,沈卫民听见大侄女自说自话:“家里肥皂一下子就去了半块,我说什么了!”
沈卫民一阵脸热,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三柱,过来把药喝了。”李招娣站在堂屋屋檐底下招呼沈卫民。
沈卫民抬头就看到他亲娘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也听见了两个小的争执。“娘,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沈卫民控诉。
“娘没想到我三柱子连这个都不知道。”李招娣轻飘飘的说道。
得,心窝又被插了一刀。
一直到家里人都下工回来,沈卫民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