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韩淮阴之言,白璧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道:“虽然老子也很想整死蒙放,但我们不能在军中开见死不救的先列。”
韩淮阴急道:“是他蒙放屡次置同袍死地在前,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而已。
爷爷,别人都数次把刀悬在你后颈之上了,你若是还不反击,难道真的要等别人得寸进尺砍掉你脑袋吗?
爷爷,男儿大丈夫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白璧仍是摇头:“非是我妇人之仁。而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我们坐视蒙放惨败而不救援,万一蒙放顶不住贼军导致全线崩溃,我们又岂能安然无恙。
我们与蒙放斗到最后,只会便宜了贼军。到时候伤害的还是我大秦东军和无辜百姓。试想一下,如果蒙放战死,东军全线崩溃,有多少无辜的大秦百姓会葬身战火之中。”
韩淮阴闻言沉默一阵,过了许久抱拳躬身:“爷爷说得在理,是属下狭隘了。”
花月此时在一旁对白璧道:“郎君此时还不知道前线的详细战报,也不知道蒙放到底是如何败的。要不等弄清楚前线详细战报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赵长贵急忙上前道:“禀璧王孙,小人知道前线的详细战报,前来传令的红翎信使是军法官李文的人,他给小人详细说了前线的事情。”
白璧盯着赵长贵的眼睛,语气冰冷的说道:“将蒙放如何战败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来,若敢有遗漏谎报,老子将你千刀万剐!”
赵长贵打了个寒颤,急忙将蒙放如何被项羽打得丢盔弃甲的详细战报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白璧听后气得再次破口大骂:“蒙放是真他娘的废物,竟被一个区区四境修为的项羽带四十人追得落荒而逃!”
花月却在一旁摇头道:“男人,这还真怪不得蒙放,实在是那项羽太过耀眼!
我当初为野修时,就听手下门徒说过项羽的大名。那项羽自幼天生神力,力能举鼎。目有双瞳,顾盼之间无人敢与之对视。
项羽十年前拜入前七大修行门派的霸气宗后,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一年时间就踏入武道四境。这些年之所以没有迈过天堑踏入上五境,其实是他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打好武道基础!即使如此他也是北境蛮荒年轻一代修行者中的第一人,许多五境六境的天才俊彦都不是他对手!
可以说,他是男人你横空出世之前,天下年轻一代修行者中名符其实的第一人!”
白璧听花月这样夸项羽,顿时有些不悦,阴阳怪气的道:“那项羽这么强,你去跟他好了。”
花月嗔怪的朝白璧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又掐了白璧腰间软肉一把,才娇声道:“郎君又在说胡话,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还能跟谁去。你休想气走我,去找别的狐狸精。”
她接着又道:“说起来,那项羽和男人你还有血海深仇呢。”
“哦?怎么说?”白璧一脸惊讶。
花月笑道:“十八年前,项羽的父亲项栋被你的义兄白刃一刀腰斩,你说这算不算血海深仇?”
白璧闻言哈哈大笑:“我大哥能一刀腰斩了那项羽的父亲,老子也能一剑割了那项羽的咽喉。”
接着又一脸自豪的道:“话说回来,我那酒鬼老子一辈子没干过几件人事,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收了我大哥做义子。
若不是因为我大哥官拜镇北大将军,领最精锐的北军替大秦镇守北境长城,位高权重!我那醉鬼老子焉能安全的活到现在。以他那喝醉了到处发酒疯得罪人的臭毛病,若不是有我大哥给他擦屁股,他早就不知道被人整死多少次了!
嘿嘿,我也跟着沾了点光,在大哥和小叔的庇护下在统界城当了十八年的纨绔!”
花月又掐了白璧一把,嗔怪的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父亲的。”
白璧顿时大怒:“你要是知道了我那醉鬼老子干的事,就会觉得我还说得轻了。”
这时一旁的段龙象突然大叫道:“对不上,对不上,年龄上对不上!据我所知,镇北大将军如今已经一百一十六岁了,爷爷你才十八岁。而爷爷的父亲又收了镇北大将军为义子,那么请问爷爷的父亲多少岁?又是在几岁生了爷爷?”
白璧踢了段龙象一脚,怒道:“我那醉鬼老子虽然只知道醉酒,但在三十岁之前就靠着武安王府的天材地宝吃到了武道四境,得以容颜永驻并延寿三百载。他在四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一百一十年前收了我大哥做义子。在一百三十岁的时候不要脸的娶了我貌美如花的母亲。两年之后喜当爹有了我这个儿子,又在十年前给我添了个妹妹。”
白璧说完,不解气的又踢了段龙象一脚:“你现在也是修行者了,不要用你以前凡夫俗子的思维去想修行者的年纪。”
接着一把搂住了花月的腰:“就像我女人,你奶奶。如今一百一十八岁了,但因为在十八岁时就修炼到了四境,得以容颜永驻,现在还不是跟娇滴滴的十八岁小姑娘一样。就算她老牛吃了老子这颗嫩草,老子还不是乐在其中!”
花月闻言大怒,一把揪住白璧耳朵,破口大骂:“姓白的,枉老娘对你千依百顺,给你做饭给你洗衣,连亵裤都给你洗。你这没良心的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