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衣裳做招牌招揽生意啊?”
“不是这么说。可老大媳妇常出门,咱们这条胡同儿里,可没忒穷的人家。她出门与人来往,穿戴上讲究些不是坏事。你以为北京人就不看人下菜碟了?再者,老大媳妇精明伶俐,妇道人家在一处,不就是穿衣裳吃饭的事儿么。说不定就能给铺子带来些生意,所以我说你别成天计较这些小钱,往大处看,我也愿意你们都穿的体体面面的,我挣钱为什么,还是为了叫妻儿吃好穿好。你也别太想不开,新料子扯了来,裁两身新衣裳穿,是你当家太太的气派。”陈老爷简直苦口婆心。
陈太太还挺有理由,“可是我瞧着魏太太、赵太太,穿戴都跟我差不离。”
“魏太太是叫土匪绑怕了,北京城哪里来得土匪,不过是妇道人家胆子小罢了。要搁以前,魏太太金钗满头的人,还不是个好打扮的?至于赵太太,不用理她,见她的人,哪个不说不是个当家太太的样儿,倒似有钱人家的下人老妈子,老赵家的脸都叫她磕碜完了。”
陈太太虽有自己主意,到底认为当家的比自己见识更大,道,“既是这般,那明儿我也裁身新衣。”
“这就对了。”
陈老爷累个半死,终于把陈太太的脑袋瓜给开解通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