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混沌的大脑让她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她很自然的弯下腰讨了一个早安吻, 再蹭进丈夫久违的怀抱里“咕噜”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时,霍准已经睁开了眼睛。
“晚上好,盼盼。”他说,伸手拉过她的腰, 以便自己抱得更紧些, “你没给我打电话。”
沈畔:“……你怎么在这儿?”
霍准叹气:“你不会忘了我在哪儿出差吧?”
“你不是在X市第二精神病院……哦。”盼盼恍然大悟,“你在X市出差?”
霍准张开手,捏住她的脸,轻轻往外扯:“你不会到现在才弄清我的出差地点吧?盼盼?”
“咿唔唔咿唔……”
“你知道吗。”霍准平静的说,“照你这个记性,我随便扯个出差的借口,然后带着美女去环游世界都没问题。”
“咿唔唔咿唔唔……”
霍准放开扯她脸蛋的手, 示意对方再重复一遍。盼盼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会有美女看上你啦, 这又不是咿唔唔咿唔……”
后面再次冒出的象声词意味着霍准又扯住了她的脸蛋。
“你是不是在质疑你老公的魅力?嗯?”
天知道他劳心劳力是为了谁,小傻子。
“咿唔唔唔咿唔……”
霍准挑眉,再次放开手。盼盼说:“没有质疑你,但是你手上有戒指啊……美女看到婚戒不就能明白你是已婚的吗,怎么会看上你啦。”
如果全世界的美女都这么自觉, 怎么还有这么多婚外情。
霍准叹气:“你以为哪个姑娘都像你这么自觉?”打着真爱旗号向原配耀武扬威的多了去了。
“也不是哪个姑娘都会看上你咿唔唔咿唔唔……”
盼盼愤怒的拍开他的手:“别再捏我脸啦!会被捏胖的!”
“啧。”闻言,霍准的神情认真了不少,“让我看看哪儿胖了。”
盼盼噘着嘴示意她肉乎乎的脸蛋。后者仔细观察了半晌, 然后凑过去亲了一口。
盼盼:“……另一边脸也胖了。”
“啾。”
“额头也……”
“啾。”
“耳朵……”
霍准忍俊不禁:“怎么哪儿都变胖了, 而且还红彤彤的。”
盼盼哼哼:“肿了!蚊子咬的!”她拽紧他的衣领, “快点……”
霍准笑笑,垂眼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
“唔,下面也胖了……”
久别重逢,理应是**。然而霍准非人的定力让他生生打住:“听话,盼盼,你现在是生理期。”
盼盼:我讨厌生理期!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房间里?你怎么进来的?”
霍准笑:“你给我发了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码,然后我向前台出示了我和这个房间住客的关系证明。”
“什么证明?”
“结婚证。”
沈畔睡过了领导在入住第一天的即兴发言,所以今晚的会议她实在不好意思错过。当然,要是某人能松口和她进一步亲密,会议这种东西爱滚哪儿滚哪儿。
一边在酒店的餐厅盛汤,沈畔一边在心里扳着指头数:一,二,三……今天是生理期第三天,还要再熬三天姨妈才能走光——唔,公司考察时间是一个星期,现在是考察的第二天——留给她的日子也就是最后两天。
真讨厌。
盼盼想,早知道就在背包里带几件漂亮内衣了——算算日子,霍准出差已经一个月,他出差之前盼盼也是在忙工作,前天霍准偶尔回来一趟顶多在家里待了三小时——她真的挺想他的。
他们很少分开这么久。
盼盼愁眉苦脸的端着餐盘回到桌前,坐在她对面的霍准正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敲打键盘,头都没抬:“布丁也是冰镇的,西瓜果冻凉性太大,放回去。”
盼盼:“……”
有一个闭着眼都能猜到你吃自助餐时选了哪些食物的爱人,有时挺烦的。
“所以你就是跑来管我的。”她没好气的说,还是听话的把果冻和布丁拿出餐盘,“你不是要工作吗?”
“我正在工作。”霍准的键盘被敲击出规律的“咔哒”声,“待会儿送你去会议室后,我要赶去医院听报告。”
霍准所告诉盼盼的出差的确是真出差——魔王要拜访红皇后,而他所扮演的心理医生角色就接到了X市第二精神病院的学术交流邀请函。霍准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沈畔远在首都,他依然兢兢业业的扮演一个在外地出差的医生,与红皇后的接触全部安排在深夜。这种双面的角色扮演让他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但这早在与沈畔缔结婚姻时他就做好了觉悟。
要么直接摊牌,要么把面具戴一辈子。
其实也不是非常辛苦,他每天还是能抽出些余裕来学习安排别的事情,只不过——前天赶回首都安抚盼盼,这件事打乱了他的时间表。霍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时间睡眠。
霍准不动声色的端起手旁的杯子,依旧是苦到发涩的浓茶。无所谓,反正他没有味觉。
——沈望应该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下午与她一番交锋让她吃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