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事,况且除了子嗣之外,太子并无不是之处。等市舶司这一事了了之后,每年上缴的银两估计有百万两,荣王再想要与殿下相较,就更难了。”
听到这里,刘玉真放下心来,正巧马车停在了垂花门,陈世文跳下马车,然后把刘玉真扶了下来。
慧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了门后,看到他们两个顿时高兴地迎了上来,“爹、母亲,你们回来了,刚刚家里来信了。”
慧姐儿说的家里,就是老家清源县那头了,他们自从过年那次没再回去过。但信通得很勤,因为越城这边商队往来频繁,只需几两银子,便能托熟悉的商队捎带。
“信上写了什么,长辈们身子可还康健?”陈世文问道。
慧姐儿乖巧摇头,“女儿还没拆呢。”
三人于是移步堂屋,刘玉真吩咐人上茶,陈世文则打开桌子上放着的包裹,从里面找到了一封信,拆开看了起来。
“这信上说芙姐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就是我们上回看过的那个付家旁支子弟。”陈世文把手里的信递给刘玉真,“婚事定在明年秋天,收完稻子之后就成亲,另外大哥还托了我们一件事情,你抽空帮忙做了吧。”
“什么事让我们帮忙?”刘玉真顺手接过,“我看看,哦,大伯给了三百两银子,请我们帮忙采买些头面首饰,时兴料子等给芙姐儿做添妆。”
“这有何难,我找个时候出去挑一挑,和我们给她的添妆一起带回去就是了。”刘玉真把信折叠起来,放回了信封里。
“母亲,大姐姐要嫁人了吗?”慧姐儿神情复杂地开口问道。
“对,”刘玉真回答道:“已经换了庚贴了,对方是县城付家子弟,我们两家约好了明年春天下定,秋收后成亲,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送她出嫁。”
“我们能回去吗?”慧姐儿下意识地看向陈世文。
陈世文点头,“这里离家里也不太远,自然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康哥儿要回去考秀才,也跟着你们一起回去,在家里待几个月,等来年府试考完再回来。”
“康哥儿要考秀才了?”刘玉真和慧姐儿惊讶地喊道,尤其是刘玉真,她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夜里躺在床上,她睁大着眼睛感叹道:“康哥儿要去考秀才,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他满村子转悠,找了几朵胡菜花给我簪的日子仿佛还是昨日呢。”
“一想着他和瑾哥儿,瑜哥儿这几年考秀才,将来考举人,考进士,以后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我这心里就,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陈世文侧过身子,伸手搂住了她,凑近了她的耳畔柔声道:“孩子们长大了,终究是会有这一日的。”他停顿了片刻,“不过孩子长大了,不还有我吗。”
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很亮,“我们不会分开的,下辈子还做夫妻,你不要害怕。”
刘玉真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闷闷地说,“那你要表现得再好一点,再好一点才可以,那样我才会考虑一下。下辈子的我可好了,很好很好的,我住的地方也很好,你若是不够好,你找不到我的,我不让你找到。”
陈世文失笑,伸手抚摸着她的背脊,声音低沉而柔和,“好,我答应你,夜深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