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炸锅了,安锦的反抗是安家叔婶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在他们的认知里,安锦就是任他们捏~揉搓扁的面团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跟他们当牛做马一辈子。
没想到的是,面团子也有硬气的一天,跟安婶婶打的是两败俱伤,鼻青脸肿。
当安小叔看着被抬回来的自家媳妇儿时,脸上的震惊根本不加掩饰。安婶婶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打架骂人从来都不带怕的,那一身吨位也叫人忌惮,鲜有敌手。
更何况看对方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脸上的抓痕遍布了整张脸的狼狈模样,这对手不一般呐。
“该死的安锦,老娘一定要杀了你。”没等安小叔开口询问,那头的安婶婶已经迫不及待的尖叫起来,语气眼神无不诉说着他的怨毒与仇恨,让人遍体生寒。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小叔被惊呆了,这怎么又跟安锦扯上了关系?对方一向是最听话的,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另一头,安锦被两个婶子扶着进了门,她的情况也不乐观。可好歹能自己走着进来,可见比安婶婶的情况好上一些。
头发凌~乱如杂草,甚至有一块头皮露了出来,面颊红肿,眼眶乌青甚至泛着几丝泪光,倔强的不让它落下,眼神中充满着坚毅。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有些地方被撕裂露出了泛黑的棉花。
看到这破棉袄的婶子们都出离愤怒,这是要磋磨死孩子啊!这么冷的天,却用这种劣等玩意,分明是想让安锦冻死。
都是家里有孩子的人,将心比心,要是自己孩子遇到这种状况,他们非得跟对方拼命不可。大家一直都知道安锦叔婶俩对他不好,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着实叫人寒心。
“小叔,婶婶是我打的。”安瑾抬眼,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安小叔一字一顿的开口。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却又让安小叔无比懵逼。
“你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快点跟你婶婶道歉。”埋藏在体内的本能迅速觉醒,安小叔下意识的开口。每次都是这样,安婶婶唱白脸,他唱黑脸,完美配合。
安婶婶下手没轻没重,脑子又不怎么好使,是一把最好使的枪,最野的跑车,安小叔就是那个掌握枪,掌握刹车的人。
“安锦,我知道你婶婶脾气不好,平日里对你也多有责骂,可这些年来我们也把你养到这么大,你也该多多体谅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这么多人在场,安小叔也不好发火,耐着性子劝慰。
“安锦,我一定要杀了你。”再好的话也抵不过队友的扯后腿,安婶婶的话如期而至,瞬间让安小叔之前的话化为泡影。
安锦的眼中似有盈盈泪光,他吸了吸鼻子,抬头第一次直视安小叔的眼睛,“小叔,这些年来,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长这么大。可小婶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容不下我。我怕是哪一天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希望你看在我这么多年在你家做牛做马的份儿上,放过我吧。”
说着说着,安锦的眼里泪水滑落,在脸上留下了蜿蜒的水迹,虽然没有嚎啕大哭,却莫名的叫人跟着心酸。
“这……”安小叔面上犹豫,心里极为不情愿,安锦干活也算是一把好手,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就这么放他离开,着实是不甘心。
“安锦,不管怎么说,俺家叔婶也是养你长大的人。你翅膀硬了就想离开他们,未免有些叫人心寒吧!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清脆的女声响起,穿着大红棉袄,面容白~皙了一些的孙晓莹走了过来,道德捆绑不要太重。
安家叔婶可以说是安锦这辈子最重的包袱,是他人生的噩梦,他怎么能容许安瑾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摆脱了这个噩梦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事情他绝不允许出现,就算没能让人发现安锦和燕无忧的私情,也不能让安锦借此机会脱离安家。
这个年代的人们大多淳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规矩,思想也更加的直来直去。听了这些话,一边觉得安锦有理,一边又觉得孙小莹有理,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帮谁。
看到光鲜亮丽的孙晓莹,安锦并不觉得嫉妒只觉得奇怪,他跟孙晓莹无冤无仇,连交集都很少,可对方这话明显是在帮着小叔他们一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似乎带着点幸灾乐祸。难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对方?
“那周嫂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一直在小叔家当牛做马,忍受着婶婶的咒骂责打,甚至被他弄死吗?你这样跟害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区别?”
安锦本就聪明,跟着无忧待了两个月,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若是跟村里的农妇们对骂,他完全不是对手,可要是真讲道理,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他。
“我……”孙小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这安锦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了?说的好像他真的害了一条人命一样,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也跟着奇怪了起来,真是个祸害人的贱~人。
“话不能这么说,安锦你已经十七岁了,也该是时候嫁人了。不如叫安婶婶他们替你找媒人说亲,你嫁出去说出去也好听,对大家都好。”孙小莹脑子转的飞快,很快有了主意,他想把燕无忧和安瑾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就燕无忧那个渣男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