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子俩抱有极大的期望,可事事总是会狠狠地打你的脸,因其经过无数太医的会诊,还是确定已然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
事实已经无法更改,燕齐就算不愿接受,也只能慢慢的学着接受现实。燕齐不是个生性善良的好人,被一个人害成这般模样,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诊断的结果让他崩溃,让他绝望,让他愤世嫉俗,原本就暴躁的性格越发偏执,对下人们动辄打骂,言语难听,想出来折磨人的法子也百花齐放,就像是个市井泼妇般粗俗不堪。
齐王府的下人们越发的不敢靠近齐王的院落,简直把那地方当成了洪水猛兽。
倒是有些心比天高的丫鬟心思活络,竟是主动跑到无忧面前请缨。对于这些丫鬟们的小心思,无忧怎么不知道呢?
无非就是想趁着燕齐心情最差,处境最难的时候,当朵结语花,能爬上床就更好了。有了这般的革命情谊,将来说不定能混个侧妃当当,毕竟那紫嫣青楼女子子出身都能做到,她们好歹是良家女子。
既然自己找死,无忧也没理由拦着,很轻易就答应了这些丫鬟的请求,将其送到了燕齐的院落。
没过两天,齐王府多了两个冰冷的尸体,草席裹身被丢到了乱葬岗。王府的下人越发谨小慎微,能不往燕齐院子凑就不凑。
眼见着燕齐快要把府里的下人们吓死,人心惶惶,群起躁动。无忧不得不主动出面,好歹他也是齐王府的女主人,也不能坐视燕齐滥杀无辜,竟然有怨气那就发泄到该发泄的人身上。
时间辗转到了秋季,秋风萧瑟,又下了几场秋雨,天气越发的寒凉,屋里甚至已经烧上了暖炭。
齐王府的地牢修建在地下,位于花园假山的一角,极为隐秘。走的近些了,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散发着阴冷不详的气息。
长长的甬道边尽是被铁质栅栏牢牢束缚住的牢房,走进深处还能看见不少的刑具,上面沾着黑褐色的血迹。
穿着单薄的囚服,头发脏乱如稻草,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脏乱无比的人双手抱膝缩在牢房的一角,底下铺着枯黄的稻草,墙角处昏黄色的油灯散发着或明或暗的光芒,见不到一丝阳光。
在这阴暗无比的牢房里不见天日,从来都被老鸨子精心养着的紫嫣,从未受过这般苦楚。抛弃这事不谈,紫嫣更担心的是燕齐的情况。
当时他俩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燕齐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恐怕燕齐的身体出了问题,至于有多大,紫嫣也不清楚,想来应当问题不大,不然她也不会好好的待在这里。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绝对讨不了好,王爷也许会对她手下留情,可王后就不一定了。谁能放过害了自己儿子的女人呢?
甬道的出口处闪烁着明亮的黄色光芒,宛若初升的太阳,带来了几分温暖,烛火飘荡,很快地停在了紫嫣的牢门前。
无忧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衫,外罩红色披风,大大的兜帽挡住了容颜,看起来就觉得暖和。身后的小唐招呼着人搬来了一张干净的椅子,无忧顺势坐下,黑暗中的双眸望着狼狈不堪的紫嫣。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紫嫣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看到无忧的瞬间吓得尖叫起来,将脑袋死死的埋入双膝,仿佛这样就能规避外界的风险,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大胆——在齐王妃的面前,竟敢如此无礼,怕不是不想要命了吧?”小唐柳眉倒竖,恨恨的瞪着紫嫣,语出不屑。
这段日子以来,小唐的日子从未如此欢快。燕齐病重,成日里只知道打骂下人,连个床都下不了。
未娶正妃不能先纳侧妃侍妾,齐王府干干净净,没有那些莺莺燕燕惹人厌烦。无忧是名正言顺的正妃,自然是这服里唯一的女主子,话事人,身为无忧的大丫鬟,小唐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现在的日子于她们而言,无异于神仙日子,比起在在雍国王宫的谨小慎微,受尽委屈,初初嫁来时受人白眼,遭人嘲笑,这样的日子着实叫人留恋。
日子好了,身份高了,小唐的胆气也被练了出来,何况他本就不是个胆小之人,越发有了唬人的气势。
“王妃?”紫嫣听了这话,才像是终于活了过来,抬头望着无忧,眼神灼热。接着她整个人猛扑过来,要不是栅栏挡着,恐怕扑到了无忧身上,把小糖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挡在无忧身前。
“王妃娘娘,我真的是无辜的啊!王爷他的病跟我无关,我不过是他人的玩物,怎么有胆子害王爷呢?您一定要帮我求求情,求求您放过我吧!”
无忧可以说,是紫嫣这么长日子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主子,于她而言无异于救命稻草。生存的本能占据了顶峰,紫嫣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野望,对无忧的不屑,。
说着说着,紫嫣绝望的哭了起来,他不过就想有个名正言顺的地位,好不容易报上个金大~腿,对方竟然就这么残了,还是在自己的床~上。
这可叫他怎生是好,什么都没捞着,还要把命搭进去。
“紫嫣姑娘,本王妃知道你无辜,可王爷是在你这儿出事的,王后那边很是生气。”
这话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