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护士长可是医院里有名的直脾气,一张嘴不知得醉了多少人,要不是无忧看中他的工作能力,恐怕他也不可能在医院过的这么安逸,更不可能当上护士长。
无忧把事情交给护士长来办,未尝没有这样的心思,他相信护士长的嘴巴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听了护士长意味深长的言语,未曾在社会上经历太多毒打的程沫沫眼眶通红,咬着唇角活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护士长你这样说话就太难听了吧,明显是在指桑骂槐,我给你钱就是了,你何必这样侮辱我。”
“侮辱?”护士长莫名想笑,他这话说的可比以往轻的多,以前被他怼过的人才叫真正的有苦难言。
“程小姐怕不是搞错了,你欠了我们医院的住院费,我找你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摆出这个模样是讲叫男人怜惜你吗?可惜我不是个男人,这里也没有可以怜惜你的人。”
听了这话的程沫沫又气又臊,跟在方元义身边的时候,所有人见了他都会叫一声程小姐,恭恭敬敬的巴结着她,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此时此刻,程沫沫对护士长产生了几分怨恨,更多的还是怨恨闫瑞不帮他交齐住院费,明明说好要照顾他赔偿他如今却跑得没了影子,叫他被人羞辱,这一切都是闫瑞的错。
枉费他小时候对闫瑞那么好,在他被欺负的时候还帮着他说话,没想到对方竟然忘恩负义,几年过去认不出自己恩人不说,还害得她被人羞辱。
程沫沫从来都不是个人气吞声的人,他挺直了胸膛,扬了扬脖子,一脸不服输的骄傲模样,又是曾经的那个程沫沫。
“护士长,就你们这里的服务态度和质量,真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待嘛,不过是看在闫瑞的面子上给照顾照顾你们生意而已。这点儿小钱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本以为这话会激怒护士长,可对方却仍旧保持着职业微笑,依附波澜不惊的模样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无力。
“行,既然程小姐不放在眼里,那就请把账单结了吧。”护士长笑意盈盈,不管怎么说达到了目的就行。至于程沫沫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跟个幼稚的小姑娘计较。
手掌间夹着一张薄薄的账单,随意递到了程沫沫面前。程沫沫不屑一笑,虽然他离开了方元义,可这些年来她攒了不少积蓄,住个院的钱还是拿的起的,到时候必定叫这护士长惊掉下巴。
“不过就是点儿小钱,也值得你一个护士长扣扣索索嗦嗦,跟在病患后面要钱。真是给你们医院丢人,想来你们医院也就这点儿水准了。”一边拿过账单一边语气不屑,程沫沫倒是将方元义的傲慢学了几分。
随意的低头,上面一长串的零让程沫沫瞬间哑了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护士长只是站在一旁,双手抱臂静静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可就算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却也无形中给了程沫沫极大的羞辱和难堪。
“怎么可能?不到两个星期的住院费怎么可能这么贵?这肯定不是我的账单,是你在造假。”手中的账单如雪花飘落抖个不停,正如同程沫沫的内心。
“对不起从小姐我们医院的所有账单都是正规渠道,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可以尽管去查。您住的是高级单人病房,享受的都是高级服务,费用自然不少,这二十万请您尽快交付。我们医院可不接受赊账。”护士长冷笑,一床的奢侈物品,竟然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怕不是来搞笑的。
“更何况程小姐有钱的紧,也不在乎我们这点小钱。”程沫沫曾经说过的话,又被护士长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当真是天道好轮回。
“好,我交费,你们这破医院我还不乐意待了。”程沫沫咬牙,他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做死皮赖脸的事,大不了走。反正他积蓄还有不少完全养得起自己,二十万算不得什么。
当天,程沫沫就交了费用,收拾行李离开,当看到手中账单无忧满意的笑了,并给护士长加了工资,赶走了个麻烦能不高兴吗?
可惜,无忧终究还是高兴早了。
第二天,一个不速之客又闯入了院长办公室,带着气势汹汹之势,满脸风雨欲来之色。一身银灰色得体西装,身材高大,面容白~皙清俊的青年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端的是一派黑社会嚣张气势。
无忧初始时候被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接着恢复了自然。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小方总,不知道来我这医院有何事,难道是来看病的?那就请先在前台挂号。”一派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不是来看病,而是来找人的。程沫沫,相信伯母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请你把它给我交出来。”方元义端坐在无忧对面,翘着二郎腿,一派嚣张气势,话语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成沫沫消失那天方元义就察觉到了,毕竟他也不是个只靠家里的草包富二代,自身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更不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他只当对方发发小脾气,就放任对方离开了。对方被他养了两年,早就变成了金丝雀一般的性子,眼光也跟着边高一般人还真养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