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去相信别人告诉你的道理,要去相信你认为对的道理。不管是父皇的话,还是朕的话,都不一定是对的。” “我知道了,皇兄。” “去玩儿吧,你平日里读书也累,该好好放松一下。” “嗯。”叶云承一笑,突然在叶云归额头上抹了一把泥,而后撒腿就跑。 “好小子,岑默帮我抓住他!”叶云归起身便去追他。 岑默并未上前帮忙,只一脸笑意地看着叶云归和少年追逐的身影。 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无比的满足,因为他知道,此刻他的小归是真的很快乐。 “皇兄,你看这里的夕阳多漂亮啊。” 黄昏时,闹累了的叶云承和叶云归坐在田间的地头上看夕阳。 不远处,孩子们正蹲在地上玩泥巴。 “六弟,你将来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叶云归问他。 “臣弟想做个像皇兄一样的人。” “当皇帝?” “哈哈。” 叶云承听了这话,目光中一丝杂念都没有,反倒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纯澈。 他说:“皇兄,我要做你这样自在坦荡的人。” 而不是父皇那样虚伪狭隘的人,只是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 叶云归看着眼前的弟弟,忽然觉得无比欣慰。 他想,等再过几年,老四老五倒是能轻省一些,监国的事情交给这小子也行。 反正都是他们家的江山,兄弟几个谁也别想偷懒! 叶云归在位的许多年里,都没改了这个隔三差五去和“皇后”团聚的习惯。他的兄弟们,自然也只能隔三差五被迫监国。 只可惜,传说中的“皇后娘娘”再也没能为陛下诞育过一儿半女。 但人人都知道陛下是个长情之人,这么多年待皇后的心思也没变过。 说到长情,陛下又何止是待娘娘长情? 就说他身边那个冷脸护卫吧,无职无衔地跟了对方这么多年,也没失了宠信。 据宫人传言,此人特别嚣张。 不仅时常惹陛下生气被赶出殿外,还在背地里干过大不敬的事情…… “什么大不敬的事情,莫非是对陛下……” “不是这桩事,陛下的事情咱们怎敢乱说?” 言外之意,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乱说,心里知道就行。 他们这些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日子久了总能知道点什么,在场的人就有听到过陛下在夜里被那护卫惹哭的声音,至于为什么哭,具体怎么惹的,对方就不敢乱想了,想想都是大不敬的罪。 当然,别的动静也不是没人听到过,但众人都是有分寸的,听到了也只能装作没听到,谁也不敢在背后编配陛下房中的事情,那可是犯忌讳的。 “不是陛下的事,那是何事?” “有一次,我听到小殿下管他叫爹。” “岂有此理!” “谁说不是呢!” 此人如此嚣张,竟能得陛下信任至今,哪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至于是什么过人之处,他们就不敢胡乱猜测了,怕对陛下不敬…… “说起来,陛下每次去和皇后相聚时,也都带着他呢!” “也不知道在陛下心里,究竟是更看重皇后娘娘,还是更看重这位?” 又或许,这两位在陛下心里是平分秋色? 宫人们议论了半晌,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哪里会知道,他们口中的“皇后”就是这位嚣张的护卫。 此人不仅独占了陛下所有的宠信,还一占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