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旅队,玛利亚的父亲或许就曾是旧日白教堂中如日中天的教皇。 ‘我还是希望人能活下来,我知道你也想要全员存活。’ 丙一道,话锋一转:‘不知道你我的母亲,是不是同样的想法。’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着’ 安雪锋笑叹道,话语声出奇的柔软:‘对她们而言,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活着很重要吗?对有些人而言,活下去就是一切。但有人却更有崇高的理想。时代变了,人想的越来越多,知道的越多,思考的越多,牵挂的越多,也就不再单纯。安雪锋自诩能为了让他爱的人活下去,为了队友和战友,面对死亡时他能义无反顾。但他不愿将队友们一起带入死亡的深渊。 如果他最重要的人全都死绝了,那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但老一辈的人更有一种大义,每一个人都有赴死的觉悟。这让他为自己的长辈感到自豪,又忍不住心疼又无奈叹息。 梦中长辈们的任务如果是封印深渊,那哪怕代价是死亡,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想要梦中亲属全员存活,又谈何容易。 ‘还是要看我们自己’ “去吧,安心先过这两个景点……等等。” 在狄飞羽要离开之际,安雪锋上前一步,把他的鲲卵借了过来。在狄飞羽离开后他抱着鲲蛋,冲丙导马笑道。 “我们还有二十分钟,走吧,去探地裂缝。”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丙一心道,他倒是不介意探索地裂缝的旅程再加卫洵一人,毕竟这下面还有牙猎人跟喻向阳在。如果真有什么重大发现,三个人总能抢得过一个人。 但丙一不怎么想让卫洵看到他焦黑腐烂小鸟的一面,状若正经提议道:‘你前我后’ “行。” 安雪锋爽快应道,走到地裂缝边。这条地裂缝靠近地表部分的焦黑灰烬油脂又被冰镐剐蹭的明显痕迹,但这东西不可能刮干净,人身下去肯定还要蹭上不少。安雪锋也没打算以人的姿态下去,冲锋衣落下,他变成一头雪豹,咬着鹅蛋大的鲲卵就跳入了地裂缝中。 冰岛马走到裂缝边向下望去,三米深的竖井黑暗极了,只能隐约看到雪豹尾巴一闪而过,尾尖晃了晃,它已经安全落地。丙导马低头看,直到卫雪豹的尾尖消失在了北侧的裂缝中。他们刚才三言两语商量好了,先去北侧裂缝深处的岩浆河看眼,如果还有时间,再转道去东侧牙猎人和喻向阳探索的裂缝查看情况。 直到卫洵的身影彻底消失,丙一才慢吞吞的变成焦黑枯毛小鸟,爪子扒在石裂缝边上,一点一点的往下跳。它个头太小,趾爪无力,石裂中残存的油污又粘稠肮脏,即使丙一竭尽所能挑着干净的地方下爪,但它下到中途时爪子还是被黏住了。 他扑棱着翅膀努力把爪子□□,却失去了平衡,一路‘啊啊啊!’惊恐叫着滚了下去,摔成了滚地葫芦。一米多的高度当然摔不死鸟,但它这么一路滚下来后就像个雪球,本就焦黑的羽毛上占满了各种油腻灰烬泥污,丙一自己都差点白眼一翻昏厥过去。 既然都这样了,丙一干脆破罐子破摔,沿着卫雪豹留下来的毛毛标记一路向北。这裂缝中满是灰烬油脂的焦糊味,空气中也飘着黏糊糊的灰。也许是这些灰的原因,这裂缝下面无法感知到同伴,哪怕队友就在身前,只要闭上眼睛就半点感应不到,苗芳菲的灵心蛊都失去了作用。 她详细把裂缝下的情形都告诉了丙导,现在落到裂缝深处无法和卫洵精神交流,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丙一也不着急,他们早约定好了做标记。但他尝试了下,发现竟然连火焰、岩浆之类的力量都感应不到,这让丙一觉得有点棘手。 他是火神洛基,更掌握了火的力量,还吃过纯粹火焰结晶。原本想下到裂缝深处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火焰结晶的,但现在看来之前想的还是太乐观。 原本仔细观察周围想捡漏的焦黑雏鸟加快了速度,时间有限,既然如此就先去岩浆河中去探探。 跟随卫洵的踪迹往前走了十几米,到达狄飞羽所说的类似火山熔岩蜥蜴的巢穴,这里的油污更重,像是有无数蜥蜴活生生融化掉了,热气腾腾宛如蒸炉。这里碎石很多路也粘稠,丙一扇动翅膀无奈不能飞起。踩着卫雪豹留下的毛给它铺出的一条小路才通过了这里。 掉毛这么多,雪豹不会变成秃子吧。 丙一心中嘀咕,在倾斜向下的狭窄裂缝前向四周张望。这么窄的裂缝别说是人了,就连雪豹都挤不进去。卫洵是在这里止步了吗?但裂缝口分明还有它遗留下来的毛。难道说它变成了雪貂强行挤了进来?但下面是岩浆河啊,雪貂要是落下去绝对得暴毙。 心中忧虑,小小的雏鸟挤进去了倾斜向下的狭窄裂缝,到这里温度已经特别高了,但对丙一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它焦黑的羽毛完全隔绝了热度,甚至就连一路上沾染的油污灰烬都被烧融了,但焦黑羽毛却没有半点受损的痕迹,就像不惧火焰的神羽,然而雪貂是肯定承受不住这股高温的。 卫洵现在究竟怎样?丙一心中牵挂着穿过裂缝,一股热气汹涌而来,面前火光大涨,金红色的光芒中岩浆汩汩流淌,就如黑夜中的熔金河流。丙一一眼就看到了在岩浆河上闪烁的红色光点,那是纯粹火焰结晶! 这条岩浆河中果然有火焰结晶!但下一刻,丙一的目光就全被岩浆中一道靓丽的身影吸引了,根本无法挪动目光,他的心脏怦然跳动,甚至感到目眩神迷。 这金红色的灼热岩浆洪流中,竟然飘着一只凤凰似的金红小鸟。就见它双眸微闭,宝相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