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甘心交权?”赵时煦说着,看向赵臻。
赵臻摇了摇头,“这些事,属下也不知,不过一直有传言十四爷暗里养着军队,但那军队有多少,养在哪儿,却无从得知。”
赵时煦嗤笑一声,养肯定是养的,但人数定然不多,否则,杨毅不会三番两次的找父王结盟。原以为他结盟代表的是梁国,其实一直以来代表的都是他自己。这倒是有些疯狂,想想,父王或许就是觉得他疯狂,以至于最后,觉得倚靠大靖稳妥些,所以放弃了和他的结盟。
“这么看来,他和楚轻是真的要开战了。”赵时煦说着,声音有些轻,让人听不出是喜是忧。
“若小王爷能替十四爷解决汴安江湖之乱,梁国必胜楚轻。”赵臻看着赵时煦,说的十分笃定。
这一次汴安所谓的江湖之乱,不过是楚轻让陆青集结在大靖的江湖门派,再次放出了宣家隐藏的那个所谓的宝藏。这次的消息传言便是那宝藏并不是在宣家宅子下面,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在汴安某处。
这消息原本是十分荒诞的,开始也无人相信,但暗中却有人在推动这消息的流通,一传十十传百的,假的也成真的了。
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国开战,实力不分伯仲,胜负未定,能找到一笔巨大的财富也是极好的。更何况,江湖人不似朝廷人重视权利,很多时候,钱财更让他们心动。
而要破这谣言,除非得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出来证明,除非能拿出证明那宝藏确实就在当初的宣家宅子下面,就是一个空巢的证据。
恰好,赵时煦满足这两点要求。他是当初除宣家的当事人,见过宣珏的留下的日记。
他想,这应该才是楚轻为什么一得知他入了汴安,便立刻整顿三军攻打汴安的理由。
不知楚轻是否后悔过,当初让自己参与他的一切,以至于现在自己真成了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小王爷,您当初不就是打算以此来和十四爷做条件的么,如今正好...”赵臻开口劝道,因为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发觉赵时煦心软了。这个节骨眼若心软,就前功尽弃了。
赵时煦沉默着,并没有回答他,半晌后才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道:“梁帝可召回了萧阮?”
赵臻愣了下才从他突然跳跃的问话里回过神来,“据说是,就是不知十四爷会不会有别的安排。”
赵时煦点点头,而后站起了身。
“您去哪儿?”
“出去观战。”
“观战?”全淼不解,楚轻才刚撤兵,目前还没有战事。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便听城外响起了震破耳膜的号角声。
“您怎么知道...”全淼愣愣的。
赵时煦却不轻不重的道:“时机到了。”
全淼看向赵臻,意外的,这次连赵臻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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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开战,楚轻不再是处于主动方,而是在他撤兵之际,梁国打开城门,主动攻击而来,令他措手不及。
并且,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军队还是方才的军队,但实力和气势却忽然强劲了许多,全不似方才能守则守的状态,而是整支大军都充斥着一种敢死队的气息。仿佛他们经历了什么大事,已涅槃重生了一般,那恢宏屠戮的气势,震得大靖大军都有些发懵,仿佛一眨眼,面前的敌人就从软脚虾变成了大鲨鱼。
“皇上,这不对啊。”林墨也看出了不对。
不过楚轻还没有开口,十命却在一旁道:“是双生军。”
“双生军?”林墨不解。
“这些大军同时听命于两个主子,主子的性子直接影响他们的实力和士气,这两个主子,谁做主导,他们的士气便偏向于那人的性子。梁帝是温水煮青蛙的个性,所以将士们打起仗来也是这样,虽不会胜,但也不会败,但杨毅的性子......”
剩下的不用多说都能看出来了,杨毅的性子果敢狠辣,令将士们敢杀敢冲。
只是林墨还是不明白,竟有人能操练出这样的军队,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梁帝难道不知道吗?
“双生军是上古时期,部落首领们为了更好统率和打猎所专研出的一套训练军队的方式,能让一支军队同时分裂不同的实力和作战方式。因为一个部落大小首领不少,但军队只有一支,有时候外出争夺抢地盘,若军队和带队首领脾性不和,不懂首领意图,便很难胜利。所以便有人发明了那么一套训练方式,目的就是一支军队能演化不同的个性,若首领不变,便至死不变,首领一变,则立刻跟着变。”
听了十命的话,林墨有些瞠目结舌,竟还有这样的训练方式,一想起来就让他觉的头皮发麻。
“这种方式有些麻烦,适合人数少的部落,却不适合一国,渐渐的那方式便失传了,但不知这梁国竟然在用。”十命瞧着楚轻难看至极的脸色,声音淡了下去。
原来,所谓的十四王爷的军队根本是没有的,不,也不能说没有,甚至可以说,之前猜测的十万,二十万都是错的,十四王爷的军队是整个梁国的军队,且个个如洪水猛兽,战斗力极狠极强!
楚轻骤然发现,这是一场鏖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