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仍旧往前而去。
“小王爷!您若执意出宫,属下等只能自刎在您面前!”那侍卫拿着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连带着整个宫门口数十名侍卫都将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全淼瞧着这阵仗,有些明白过来了,“小王爷,皇上他...他什么意思啊?”
赵时煦仍旧看着前方,其实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楚轻,他能做那么大一个局,这宫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他都是知晓的,任何讯息,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父王哪怕放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但如果他想让你知道,别说是信鸽了,就是飞马他也能装作没看见的让它出现在自己面前。
忽然想起那日和他的温存,他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原来就已经是在试探,如今更是用直接的方式来看自己的态度。他果然最喜欢什么都掌握在手里,什么都能知晓的感觉。
赵时煦倒也不觉的自己做错了,除了肚子里这个球不算,他和楚轻也不过一场露水姻缘罢了,人生在世谁还不谈几场恋爱咋地。只是不知为何,因为有肚子里这个球,赵时煦便觉的有些伤感。
“字面意思,走吧。”赵时煦仍旧没有回头。
全淼跟着他,很是担心那些侍卫真的来个自刎,但好在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想着,全淼松了口气,不过他觉的,就算那些侍卫真的一个个的死在他家小王爷面前,他家小王爷也不会止步的。因为小王爷最讨厌被威胁。
“小王爷,是不是王爷给您回信了?信被皇上看到了?”全淼猜测着事情始末。
“别问那么多了,你去接你母亲和姐姐,一个时辰后在城门口会和。”
“您不让属下跟着您?您要去哪儿?”全淼惊诧。
“找陈猛,那十万将士既然是小爷带进京的,离去时自然也要带着他们。”
赵时煦这话一落,全淼哪怕脑子再蠢也意识到这个举动带来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小王爷,皇上已经点齐兵马欲要出兵梁国,您这个时候擅动,尤其是不经皇上的允许带兵出城,是谋逆之罪啊。”
赵时煦听后,无所谓道:“那就谋逆吧。”
全淼抿着唇想要劝一下,可又觉得自己的劝解里有些私心,如果小王爷和皇上分了,那自己和十命岂不是也没戏了?
想到这里,全淼忽然也很是难受。
“三水,有些事待我们回南境了,我再告诉你。”赵时煦边走边道。
全淼强打着精神,“您放心,无论发生任何事,属下都是向着您的。”说完,全淼控制不住的难受了一下。
赵时煦看了他一眼,未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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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闯出宫一事极快的被禀报给楚轻,楚轻听后,端茶杯的手抖了抖。
他就知道,聪慧如赵时煦,一旦赵王告诉他曾经的谋算,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了解,他定然会明白,定然会有所动作,幸而自己比他快了一步。
“皇上,您怎么了?”
张然看楚轻揪着胸前的衣裳,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急切的问道。
楚轻摇摇头,只道:“张公公,你说朕还能哄他回来吗?”
张然听后,忽然噤声,他不是没有劝过,只是劝说无果,只道:“皇上为何认为赵王依然存着谋反之心呢?”
“若没有,他不会送上他的儿子,不会让他的儿子怀着朕的血脉。”楚轻淡淡的说道,可每一个字都让他心口疼痛。
“或许赵王是真心与您结盟。”
楚轻看着前方,道:“若是真心,他不会在时煦入宫时让他带着十四王爷的信物;赵王一直都在看风向,如今觉得这风吹的偏向朕了,所以他改变了主意,若哪日风向变了,他的主意就会变了,朕不能留这么一个人在大靖。”
“南境抵御魏国,若南境没了,魏国那边...”
楚轻笑道:“朕能这么做,自然已有完全的准备,出征之时朕会从南境取道,让赵王措手不及。”
张然听后,无法再多说什么,只道:“皇上,那小王爷......”
楚轻沉默着,片刻后才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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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不慌不忙的往城门而去,脑海里却都是楚轻。这破书他虽然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样写的,可是他以为凭自己对楚轻的了解,对这世界的了解,是不会再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的,只是,这不仅出了,还出的过于出乎意料。
现下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楚轻对他说的那么多话里面,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人有时候真的是个非常神奇的动物,哪怕明天你就要和他分手,但前一晚依然还能抱着你睡觉。
赵时煦想着,只觉的可笑。
“小王爷。”全淼已经准备好了,驾着马车在城门口等着,里头坐着她的母亲和姐姐。
赵时煦瞧着,略勾了下唇角,抬腿而去,然而才走不过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一队兵马正疾驰而来,领头之人正是楚轻。
赵时煦忽然想起,楚轻和萧阮撕破脸那日似乎也是这样没有任何先兆,也是这样十分平静,而这种平静往往再无复原的可能。
“时煦,跟我回去。”楚轻纵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