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打量着四周,一副不让任何人侵犯的模样。
赵时煦和楚轻站在远处,瞧着他现下的模样,赵时煦略有些唏嘘,“都说生不如死最折磨人,我如今算是见到了。”
楚轻沉着脸,“他都疯了,有什么折磨人的。”
“疯了但执念还在,岂不是折磨?”赵时煦道。
楚轻冷笑一声,“这是他自找的,我没有要他性命便是对爹的守诺。”
赵时煦想了想,原本不想说,但还是道:“我想,你爹若看到宣冉如今这副模样,应该会落下一滴泪。”
楚轻听后,猛地看向赵时煦,很是不赞同他的说法,但是看着看着,他想起宣珏吹笛的模样,便又觉得赵时煦说的很对,如果他爹还在世,对宣冉不会如自己这般狠,生生逼疯了他。
“你爹的角度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农庄风景不错,又不愁吃喝,安度晚年也是极好的。”赵时煦宽慰道。
楚轻未有再说什么,牵着他的手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男子叫住。
楚轻回头看着宣煜。
“把爹弄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宣煜冷着脸质问楚轻。
楚轻盯着他,脸色比之他更冷,“你宣家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质问朕。”
宣煜听后,微怒道:“别忘了你也是宣家的人!”
话落,宣煜全身僵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因楚轻将剑搭在了他脖子上。
“你做什么?”宣煜苍白着脸却又不甘示弱的喝道。
“当年,爹和段叔叔的事为什么会流传出去?爹怀孕一事又是为什么流传出去,爹和父皇的事又是因为什么而流传出去?”楚轻冷声问道。
宣煜看着他,鼻尖冒汗。
“若不是那些传言流传的那么快,爹当时的处境绝不会处于绝境。”楚轻的声音很轻,却轻的让人害怕。
“你你什么意思?”
“朕留你性命,不是因为你是爹的弟弟,而是报你当年活命之恩;爹跟我说过,他生我那日,整个宣家无人答理,我险些要胎死腹中,是你请来了单大夫。”话落,楚轻收回了剑,“你便和宣冉一起留在这农庄好好的做你的宣家少主吧。”
话落,楚轻再拉起赵时煦扬长而去。
路上,赵时煦看着他的侧脸,见他脸色不好,想来,把宣家弄成如今的样子,他并不开心。
想着,赵时煦握了握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
“对了。”赵时煦忽然驻足。
“怎么了?”楚轻看着他。
赵时煦面部肌肉抽搐,而后张大着嘴喝道:“我的宝藏呢?说好的给我最大的那份!”
楚轻失笑,“埋在宣家下面了,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挖到。”
“我不信你会放着那么大一笔宝藏不去挖!就算你不去,全城的百姓不会不去吧,宣家下面埋着宝藏这件事不传的全城皆知了?”
楚轻听后,一时未有多言。
赵时煦瞧着,一个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时煦,你以为弄疯宣冉最大的原因是什么?”楚轻看着他,问道。
赵时煦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歪着头道:“别是那宝藏根本不存在,他舍弃了自己儿子换来的只是个空壳子。”
楚轻看着他,“你真的很聪明。”
赵时煦彻底垂下了头,只觉得脖子都立不起来了,干干道:“不是我聪明,是原作者可能觉的这样设计比较有反差感~”
“啊?”
赵时煦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楚轻,“我的钱啊~~~~”
“你是怎么知道是空的?”赵时煦擦着憋出来的眼泪,问道。
楚轻看着山间雾蒙蒙的景色,淡淡道:“爹告诉我的。”
“什么?”赵时煦这下来精神了。
楚轻道:“爹走那天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宣家所执着的秘密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我当时不明白,后来翻看爹留在段叔叔那儿的乐谱,那谱子里其中有一首只有一个音节。”
“一个音节?”赵时煦问道。
楚轻点点头。
“一个音节如何成曲?”
“对啊,一个音节无法成曲,不就是一场空的意思么。”楚轻道。
赵时煦听后,恍然大悟,这不愧是父子啊,一般人哪儿能理解。
“怪不得你敢如此惊天动地带人去挖宝藏,搞半天是因为什么都没有!”
楚轻点点头。
“小爷那份也没有!知道小爷多爱钱吗?!”赵时煦忍不住喝道。
“我知道,回去我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你。”
赵时煦平复了下心情,“你有多少?”
楚轻伸出两只手,数着手指计算着。
赵时煦:“......”
楚轻:“私房钱的话应该有五百两白银。”
赵时煦:“......好特么穷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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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赵王府
“王爷,小王爷和皇上解决了云州的事。”
赵王正在院中练武,听了管家赵瑞的禀报,收了姿势,问道:“时煦身子可有受损?”
“王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