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对亲近之人也得注意,所以,往往这种时候,赵时煦都会听楚轻的,且楚轻也没有让他失望过。
“我拟定了一个简单且又有效的方法。”楚轻看着他,“如果阵仗闹得太大,动用了军队,梁国那边不知会不会趁虚而入,又或者他们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赵时煦点点头,这个问题也是他一直考虑的,大靖要是真的内乱,以现在梁国的实力,还真能趁虚而入,“什么方法?”
楚轻一笑,“把那宝藏找出来,然后...见者有份。”
“我要最大的那份。”赵时煦激动道,双眸发光。
楚轻笑着,声音略带宠溺,“好。”
“可是如果有了那笔宝藏,对付梁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若分了倒是麻烦。”赵时煦冷静下来。
“阿阮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他不会觉的我会干找宝藏这种事,老头认为地图和钥匙在他手上,我一定想找也找不到,且他不会认为我知晓此事,毕竟爹确实没有跟我和段叔叔说过。”
“对,我都没想到你会先做这个。”赵时煦赞同。
“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
赵时煦听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试问找宝藏这种事谁会不激动,面前放着大宝藏不去找的人,那才是有点装。
“但你怀着身孕...”
“没关系,单大夫说球球长的很壮实,而且我肚子已经显了,掉不了。”赵时煦豪迈的拍了下肚子,然后就躬下了腰,吓的楚轻赶紧扶着他,“没事吧?”
赵时煦摆摆手,“一天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忘了自己揣着个球。”
楚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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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宝藏?”
宣家大厅内,云州城内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到众人耳里,骇的宣冉脸色煞白,他其实一直都相信宣珏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在那五年时间内,宣珏也亲口说过,甚至用他的孩子发誓,他没有说给任何人知晓,关于这一点,宣冉是相信的,不然不会安生二十多年,可为什么?
想着,宣冉看着一旁的萧阮,却发现萧阮的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不过幸好,那宝藏除了自己无人知晓在哪儿,也无人有钥匙。
“诸位,趁还没有引起□□,萧某建议立刻守住城门,别让百姓们暴动,中了朝廷的计。”
萧阮出声道,且双拳紧紧的握着,他感受到了侮辱,这是楚轻对他的侮辱,他想要的是一场如京都那般光明正大的较量,然而楚轻却直接无视了他,仿佛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并且,自己似乎在某种意义上替他解决了宣家。
阿轻,你真的待我如此无情?
萧阮觉的左胸的心脏跳动的十分疼痛,就如数月前他从火场里逃出,看着自己被烧毁的半张脸那般疼痛,他一直认为,只有自己这张脸才配得上楚轻那张脸,可如今这张脸已经毁了一半。
“萧医师,这是为何?”袁谨温声问道,所有人包括他都还以为萧阮是被宣冉请来瞧病的,现下听他说话,倒是有些惊讶。
“百姓们动了起来,我们所有人又都困在云州,朝廷完全可用百姓们作为掩护,轻易拿下我们。”萧阮随口说道,其实,他不想楚轻离开云州,他也并不是太关心宝藏,他只想和楚轻光明正大的相见,光明正大的决斗。
“这宝藏听着倒像是煞有其事,我们不妨打探打探。”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毕竟钱让人很是心动,他这么一说,人群中踊跃起来的声音就更多。
袁战看宣冉的脸色不好且一直没有说话,似预感到了什么,便道:“诸位还是听萧医师的,别中了朝廷的奸计。”
“宣家主,您认为呢?”
宣冉被点名,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手心都是汗,只道:“萧医师说的有理,堵住城门,安抚百姓。”
萧阮满意的挑了下嘴角。
“堵住城门,安抚百姓?宣冉,我劝你还是把百姓都放出去,不然宝藏挖出来,整个云州都不够放啊。”
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惊,循着声源望去,只见院子内的参天大树上坐着一个一身粗布衫,胡子拉碴还抱着个酒壶的男人。
众人一下子都没有看出来面前人是谁,待看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喝道:“段涯!”
段涯靠着树干,仰头喝了几口酒,笑道:“诸位别这么激动,上一回跟你们打交道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话说诸位家中被我拆散的那些姻缘,如今都怎么样了?”
听了段涯的话,众人大气不敢出,那些被他拆散的姻缘自然是都得到了更好的姻缘,只是若说出来岂不是承认了段涯当初所行之事。
段涯瞧着他们,只道:“你们给宣家卖命这么多年,宣冉也该分一杯羹给你们才是。”
“段涯!”宣冉大喝,双眸瞪的鼓了起来。
“你放心,宣珏确实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说着,段涯指着萧阮,“现下不止我知道,朝廷知道,南境知道,连梁国都知道了,宣冉,你还瞒得住吗?”
这话一落,众人都议论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段涯看着他们,正要开口,却有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