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院子只有楚捷和他的侍卫们,以及宣冉父子再加上袁战,并无太多的江湖之人,否则楚捷这话得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
宣冉听着他这话,亦是被惊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待至屋中,楚捷一五一十的将昨夜之事告诉宣冉后,宣冉的表情更是僵硬。
“所以,对于此事,朕很抱歉也很感激,朕自然也会负责。”楚捷铿锵有力的说了最后一句,而后看着一旁一言未发的宣珏。
宣冉听完事情始末,先是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而后才压着滔天的怒火道:“皇上,不必了,宣家乃江湖匹夫,承受不起这个殊荣。”
楚捷听后,道:“宣珏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如此说来,他已算是我楚家的人了。”
宣冉砰的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看着楚捷,狠声道:“皇上,您是大靖的皇上,宣某敬重您,不会冒犯您,只是,我宣家的事向来不会让外人插手,所以,昨夜之事您还是忘了吧,告辞。”
话落,宣冉起身带着宣珏离去。
宣珏离去时看了楚捷一眼;楚捷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愧疚的神色。
待楚捷从影左盟出来时,身边侍奉之人才道:“皇上,方才太惊险了,那宣冉显然对您动了杀机。”
楚捷听后,冷笑一声,“放心,宣冉不敢杀朕,这些江湖门派什么都敢做,但却万万不敢弑君。”
“皇上为何如此笃定?”
楚捷狠戾一笑,“凡事都有个界限,大靖才是这片国土的主人,若宣家当真弑君,且不说那些江湖门派会怎么想,魏国和梁国也不会容许有这样危险的份子存在,毕竟江湖是宣家在领导,他如今可以弑了大靖的君,难保日后不会弑了别国的君。”
“属下明白了。”
楚捷忽然想起宣珏方才离去时的眼神,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宣珏长的惊为天人,加上老爱穿一身白衣,便更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这样的宣珏,在楚捷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很想将其纳入后宫,毕竟,漂亮的东西谁都会喜欢。
“长孙侯爷到了吗?”
“回皇上,已经到了,正在百里楼等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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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发出沉闷的棍棒声,整个祠堂除了这棍棒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连受刑之人都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只听着那棍棒十分有节奏的打在他的身上。
“爹,不能再打了,哥要受不住了。”宣煜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出声求情。
宣冉听后未有叫停,只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昨夜为何会去景阳城?”
宣珏忍受着棍棒的摧残,开口道:“孩儿只是好奇。”
“好奇?”宣冉气的声音都变了调,“你长这么大可从未好奇过灯会这种东西,宣珏,你是为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的喜好为父比你还清楚,到底为什么?”
宣珏紧紧的咬着牙,怕牙一松就要忍不住发出痛呼,待习惯了些这痛楚后方道:“爹,孩儿当真是因为好奇和没有见过才去。”
话落,宣珏立刻紧咬着下唇,防止痛呼出声。其实他并没有说谎,虽是段涯相邀,但他确实是因为好奇和没有见过才去的。
宣冉见他如此嘴硬更是愤怒和失望,“你从不对为父撒谎,从不做出格之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说!”
宣珏因为忍痛而一时出不了声,宣冉便道:“你是为了见楚捷?”
宣珏闭着眼,艰难的摇了摇头。
宣冉冷笑一声,喝道:“那就是段涯?”
此话一落,宣珏微惊,神情一放松,恰巧一棍砸下,令他痛呼出声,但声音一出便又被他死死的咽下了。
宣冉瞧着他的反应立刻明了,顿时大怒,“果真是段涯,你竟和段涯来往密切?这要是传出去,宣家的名声岂不被你毁坏!”
宣珏脸色苍白,面上大颗大颗的落着汗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楚捷之事亦然,即便他遇刺又干你何事?你救他却忽视了周遭的危险,让自己陷入险境不说,如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丢的是谁的脸!”宣冉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凝着内力沉声大喝,将祠堂里的桌椅都震的纷纷离开了原位。
“爹,疏忽大意是孩儿的错,但孩儿不能见死不救。”宣珏又一次忍着痛出声,面上表情因为痛苦都已开始扭曲。
宣冉听闻此话,更是愤怒,“你的身体与常人不同,为父早已告诉过你,可你却如此大意,当时的境况,又何须你为他治伤?你没有及时分辨出那情毒已是无用,竟还做出些妇人之举,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令楚捷抓住了我宣家的把柄!你若怀上楚捷的孩子,为父必将你杖毙于此,以告列祖列宗!”
“爹放心,不会的。”宣珏的声音已逐渐的虚弱起来。
宣冉揉着太阳穴,分析道:“不管楚捷要娶你做男后是出于什么动机,但你绝不能成为大靖的皇后,一旦如此,我宣家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你如何还能守住我宣家的秘密!”
宣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依然没有喊叫,只听着他爹的分析,听后便断断续续的应道:“爹放心...孩儿孩儿不会做大靖的皇后...孩儿定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