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为少主之前便有许多,由于他爹器重他,他自幼便被人夸的如神童一般,任何东西一点即通,殊不知,他其实也只是普通人,任何的过人之处,都只是付出了数倍的努力换来的。只因宣冉看中了他,必须让他成材。
想着,宣珏看着手中的玉笛,这玉笛是他娘亲的遗物,每每他有些忧烦或不解时便会吹上一吹,若说他真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便是音律,他精通各种乐器,当真是一点即通,尤其是擅长吹笛。
笛声悠然响起,美妙的令空中飞翔的鸟儿都在枝丫驻足听他吹奏,也只有每每吹出这样美妙的乐声时,他的心情才会松泛许多。
“如此好听的乐声,该是配一壶茶,一盘点心才适宜啊。”
突兀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宣珏抬头望去,只见那枝繁叶茂的树梢上探出了一个脑袋。
“段涯?”宣珏嚯得下站起,戒备的看着四周,他爹为了杀段涯可是派出了宣家最厉害的四位堂主同时追绞,而这个该被追绞的人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
段涯还是笑嘻嘻的,有些委屈道:“喂,你没有帮我给你爹解释么?为何追杀我的人那么多了,如果不是天山常人进不去,我天山教就没了。”
“你既然知道何不收敛一些?”宣珏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拿着折扇的青年,表情愠怒。
段涯坐在树上,道:“我也想,但控制不住,该出手时不出手,我难受。”
宣珏听着这话,笑了起来,“我倒是从未见过你这样随性的人。”
“你也可以的,真想知道你随性起来会是什么样?”段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宣珏也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而后认真的回道:“我也不知。”
段涯摸着下巴打量着白衣翩翩的宣珏,认真道:“估计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比我做的事还出格。”
“为何这么笃定?”宣珏睁大着眼睛问道。
段涯眨了下眼,“直觉,那些日子咱们俩去了那么多地方,我看你倒也是很随意的嘛。”
宣珏听后,垂首一笑,那一笑恰巧有些桃花飘落在他的白衫上,看的段涯微微一痴。
“或许你说的对,因为...”宣珏顿了下,而后抬头看着段涯,“我不讨厌你。”
段涯听后,呆愣在树上,呆了有一瞬才看着树下的人,道:“那咱们是朋友了?”
宣珏笑笑,未有应他,但也未有反驳。
段涯看着他,笑的高兴,“我听说今晚景阳城有灯会,可要去凑个热闹?”
“景阳城?”宣珏思考着。
“怎么,怕和我在一起会被发现?放心吧,是面具灯会,大街上的人都会带着面具,可是有意思。”
“你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这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吧。”
“咱俩不都是吗?”说着,段涯吐了下舌头,当真孩子气。
宣珏笑了起来,“好。”
“那今晚戌时,景阳城东城门见。”话落,段涯便一个飞身消失不见。
宣珏看着,只觉得心情甚好,笛声再响起时已是一片美妙。
可如果能够预知到今后发生的事情,段涯想,自己绝对不会约宣珏去景阳城逛灯会,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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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涯当真是没有骗他,这灯会上所有的人都会带着面具,穿梭在人群中,且这面具都大同小异,还有许多一模一样的,一眼望去也甚是有趣。而他和段涯的面具便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极其可爱的猴子。
“现在知道我如此猖狂,但江湖各大门派还是找不到我踪迹的原因了吧?”段涯和他走在拥挤的人群中,得意的说道。
“确实,你总往人多的地方钻,任谁也找不到,还一点不遮掩。”宣珏推了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松开了挨着段涯胳膊的手,这一松恰巧又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他未有在意依然往前走着。
走了一段后见身旁人没有再出声,便侧首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旁边同样带着猴子面具的人依然未有出声。
宣珏笑了起来,“饿了,我早年来景阳城拜访袁掌门时便听人说这景阳城夜市的小吃很是可口,可要尝尝?”
旁边人见他是盯着自己说话,依然未有应声。
宣珏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回首看着四周的人流,而后抬起手揭开了身旁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男人长相英挺,但却不是段涯。
宣珏看着,立刻道:“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话落,他正要将面具还回去,但手腕却被人拽住,“宣珏少主,相逢便是有缘,景阳城的小吃我也没有吃过,可否一道?”
楚捷的声音很是低沉,但面上表情却很是友好。
‘你认错人了’这种蹩脚的借口宣珏不会找,见人以真面目跟自己说话,便也不好再戴着面具,为了以示尊重,他也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楚公子,在下还有别的事,恕不能相陪。”
楚捷看着他,身后人群实在拥挤,他便被顺势往宣珏怀里挤去,把着他的双肩,站立不稳。
“人太多,我和我的属下走散了,还请少主相助。”楚捷一脸的无助。
宣珏看着他,抬眸在黑压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