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楚轻是个傀儡皇帝,我绝不会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时不时的过一点给他,这人啊,一旦尝过权利的滋味就再难放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帝,要不是你当初信任他让他独自去南境,他会和赵王结盟?要不是你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把调兵符给他,他能在那夜随意更改调动京都驻守大军,能拿住爷爷威胁你?”
萧阮面露杀气,抬起剑就要再次动手,却被萧太师喝阻。
“爷爷,您别阻止他,他也就只对自家人狠,对奴才狠,您看他对楚轻,怕是巴不得将自己脱光了躺到楚轻床上去,任他蹂*躏!但可笑的是,楚轻心里从来没有过他,他还不知廉耻的到处让人散播他和楚轻的恩爱史!”
“萧培!”萧阮怒喝一声,再不忍耐,提起剑带起极狠的攻势朝萧培杀去。
萧培看着,愤怒中也带着极大的失望,骂道:“萧阮,你身为大将军,却有女儿心态,你丢的是我萧家的脸!”
看着两个孙子再次厮杀起来,萧太师吼破了喉咙都没用,索性装晕,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到萧太师倒地,二人才急了,立刻将人扶起来背进屋中。
“爷爷,您怎么样?”萧培给萧太师顺着气,问道。
萧太师一副提不上气的模样,对他二人道:“再吵啊,再打啊,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回。”
萧培听后,笑道:“爷爷,您才六十出头,还是壮年。”
萧太师瞪他一眼,方道:“阿培,爷爷这次叫你回来,是让你利用江湖力量相助阿阮,你兄弟二人这一次必得同心同力,我萧家才能权势不衰。”
萧培听后,应道:“爷爷,孙儿的心自然是在我萧家的权势繁荣上,只是不知阿阮的心是在萧家上还是楚轻上?”说着,萧培睨着不说话的萧阮。
萧阮看着他,语气竟然平和了下来,只看着萧太师道:“爷爷,京都外各州省能用的兵力,这几日我已经齐集好了,宫中端贵太妃的囚禁之处也有了眉目,魏国那边也准备就绪,赵时煦的小命我也让人攥在了手心里,现下只差南境和顾国公那里了...”
听了萧阮平淡闲适的叙述,萧太师一把从床上坐起,看着萧阮,表情变化万千,顿了会儿后才道:“阿阮,你的意思是?”
萧阮看着他,神色阴的让人害怕,“哥哥有一点说的对,既然阿轻不愿意做个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皇帝,那便让大靖改姓萧。”
听着萧阮的话,萧培肥胖的脸上才算是露出了一丁点笑意,“这才像我弟弟,像那个十六岁就让梁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阿阮,你早就部署好了?”萧太师略有些惊喜。
萧阮看了眼窗外,这天儿怕是要下雪了,“爷爷,我是真心爱阿轻,但我也很不喜欢有人掣肘我的感觉,即便那个人是阿轻。”尤其,他竟用赵时煦那样的人压制我。
萧培拍了拍他的肩头,“弟弟,你若为皇,楚轻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么,这还更方便,你想怎么玩儿他就怎么玩儿,或者,你想怎么被他玩儿就怎么被他玩儿。你瞧这么多年来你为了让楚轻心悦你废了多少工夫,当初宣珏那杯梅子酒里的毒是你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楚轻早点离开雎容院,来姑母膝下,好和你名正言顺的习武读书么。你瞧,你做了这么多,他可有领情?不领情不说,要是他知道,那毒是你下的,他怕是得废了你...”
萧培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阮的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狠声道:“我警告你,若你再说这件事,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萧培,我说到做到。”
萧培表情也是暴戾,却故意挑衅他道:“有什么,宣珏那时候早就病入膏肓活不久了,你这是助人为乐,若不是宣珏死的及时,我们会收养楚轻来对付那时候的端贵太妃和安王么?楚轻会被我们不设防的接纳么?宣珏的死,你不是帮了他是什么?”
萧阮正要动手,萧太师却打断他们,只道:“阿阮,顾国公那儿,老夫会去拜访。”
萧阮松开萧培,道:“爷爷去了不必多说,只用提醒顾国公一些陈年往事,他若识相必会助我们,顾国公贤名远播,朝中不少文臣以及民间不少才子,都曾是他的学生,他的态度代表着许多人的态度。”
“老夫明白。”
萧阮看向萧培,“你别再去庆余庄,也别再找秦怀,庆余庄里有什么秘密,你比我还清楚,秦怀知道些什么,你也清楚,我不想这让萧家反败为胜的计划,因为庆余庄给毁的一塌糊涂。”
“既如此,杀了秦怀也就是了。”萧培无所谓道。
“若是旁人,死十个八个都没什么,但秦怀...”萧阮想到十年前救下他兄弟俩的场景,秦怀对他表忠心时说的那些话和视死如归的眼神,哪怕要入庆余庄都义无反顾,便道:“有一条忠心的狗不容易。”
“你的狗都忠心,但你杀来吃的也不少,怎就对他青眼有加了?杀了他,束焉在魏国也不知道啊。”萧培道。
萧阮淡淡道:“我答应过他,会让他兄弟团聚,束焉回来前,不能杀他。”
萧培冷笑一声,“你萧阮向来说一不二,但没想到你竞对一个奴才承诺。”
“是,所以,你打得骂得就是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