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十分靠近待客的厢房,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厢房不够但客人居多时的情况。
赵时煦拥着长居入了他的房间,双眸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而后才将人压在床上。
“紧张成这样,第一次?”赵时煦笑眯眯的问道。
长居看着他,点了点头。
“无妨,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赵时煦说着,已经倾身压在长居身上。
长居感受着他的重量,然后抬起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指缝间却忽然冒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正准备向上移动手臂刺向赵时煦的脖颈时,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哄闹怒骂的声音。
赵时煦直起身子探着头,“怎么了这是?”
长居收好指缝里的针,对只差一步而感到些愤意。
“你去看看。”赵时煦冲长居吩咐道。
长居点头,穿好外套走出去,只见一间厢房门口挤满了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是从那儿传出来的。且那间厢房正是今夜秦怀接客的厢房。
赵时煦理好衣服走出来,循着声音而去,很快就到了声音的来源处,见长居站在远处观望前方,便走上前来道:“怎么回事?”
长居顿了一下,“我也不知,许是哪位小倌没把客人伺候尽兴,不打紧,咱们回去。”
赵时煦听着,却听前方传出喝骂声,“给你脸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头牌了?”
“秦怀?”赵时煦念道,“看来是今夜叫了他的人对他十分不满啊。”
一听是秦怀出的事,前来观望的人就更多了,令萧乾等不得不赶紧上来处理,连赵时煦都顾不得了。
有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敢在庆余庄闹事的人,赵时煦是第一个,而今儿这个人是第二个,而且严格说起来赵时煦那次还不算。
“去看看。”赵时煦握着玉笛,不理长居便跟着人群涌上前去。
只见秦怀待客的厢房内,一大腹便便的男人□□着上半身对摔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的秦怀十分愤怒的骂道,越骂吐出的词汇就越是污秽,不堪入耳。
赵时煦挤在门口朝里探着,秦怀略垂着头,对那男人的骂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就好似已经习惯了被这样辱骂一般。
“这位客人,若有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出出气也就是了,闹成这样怕是不好。”
萧乾赶过来,看着一身狼狈的秦怀,也是惊讶。秦怀是经过特训的,就算是有些特俗癖好的客人他也能忍住,从未发生过今日这样的事,更何况是面前这个男人。
“起来给老子跪好。”那胖胖的男人指着坐在地上的秦怀喝道。
秦怀坐着,不为所动。
萧乾在一旁看着,冷汗涔涔,立刻蹲下身来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否管怎么回事了,惹怒了这个人,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秦怀看了萧乾一眼,眼神里竟都是戾气。
萧乾一见,拧着眉威胁道:“秦怀,你忘了你上次倔差点折了束焉的事吗?”
一听萧乾用弟弟来威胁,秦怀的戾气才下去不少,深吸一口气,而后转坐为跪,声音淡漠的道:“这位客人,冒犯了您,是秦怀的错,请您原谅。”
萧乾听后,立刻站起来,“好了没事了,诸位继续啊继续。”话落,萧乾拍了拍手,便有数个小厮将观看的众人请了下去,整个厢房便只剩那个胖男人和他以及秦怀。
赵时煦全程做个吃瓜群众,用玉笛敲着背,看着紧闭的厢房门,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长居过来扶他,道:“客人,咱回去。”
赵时煦还没有应声,全淼却跑来道:“公子,咱得回去了,偷摸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要被发现了。”
赵时煦一听,捏着长居的下巴,道:“家里管得紧,长居,今儿时间被耽误了,小爷先撤了,下回。”话落,赵时煦转身就要走,走之前还丢了一定锭银子给他,“打赏你的。”
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
走出庆余庄大门,全淼这才在他身侧轻声道:“小王爷,那长居房间的四周原都是伏兵,想来是要对您出手的,是因那胖子闹了这么一出,他们才没有及时下手。”
赵时煦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上了马车,全淼赶紧跟上,“咱们回宫么?”
赵时煦摇头,道:“等着,去给秦怀收尸。”
“啊?”
赵时煦目视着前方,道:“为何不是给那胖子?”
“你知道那个胖子是谁吗?”
全淼摇摇头。
“秦怀身上有杖伤,我方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顶着那么个身体他都得接那个客人,你想那个人会是谁?”
全淼想了下,赶忙道:“关系户!”
赵时煦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听全淼这么形容便有些忍俊不禁,点头道:“确实,形容的很贴切,你瞧方才那个管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在庆余庄这么闹事,并且指着秦怀怒骂,他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那那个人是?”
赵时煦目视前方,“萧阮的哥哥,萧培。”
“萧将军竟还有哥哥?!”全淼想着萧阮惊世俊朗的容貌,再想着方才那个胖男人的模样,感叹道:“一定不是一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