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三人一进来便有侍者上来招呼, 两人都长的不错, 一个年纪稍长, 另一个年纪偏小, 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三位头一次来吗?”那男子笑着问道。
赵时煦点点头,“给小爷选个技术好的。”
那男子笑着引他们入座,道:“我们庆余庄的小倌技术都是有保证的,只是不知三位客人, 是押金盲选还是叫价明挑啊?”
赵时煦坐下瞧着里头热闹的景象, 兴奋道:“押金盲选和叫价明挑?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们庆余庄挑小倌的规矩,押金盲选便是在这一盘子的名牌上随便选一个, 给出相应的价钱就行;叫价明挑便是, 咱们每夜在戌时的时候都会展出十个长的好活计也好的小倌, 只是价格不固定, 任由在场众人叫价,谁叫的价高, 便归谁。”
赵时煦喝了口酒, 拄着下巴看他, “那押金盲选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那人笑道:“咱们庆余庄的小倌个个都是好货色, 但任何货色里头都会有顶级的嘛。怎么样,三位要如何选?”
赵时煦看着另一人手里拿着的托盘,看向劲松,道:“劲松兄,你说呢?”
长孙劲松对这种烟花之地不是非常适宜,只道:“你来真的?”
赵时煦眨了下眼, 摊手道:“我们都坐在这儿了,难道是来假的?”
长孙劲松看着一脸认真的赵时煦,笑道:“那便叫价明挑。”
赵时煦拍了下桌子,高兴道:“知我者劲松兄。”
“那三位且等等,小的叫个小倌过来作陪,等叫戌时一到,价明挑开始了就能进行叫价了。”那人说道,再给他三人微微欠了下身,便带着身后侍者走了。
“时煦,你当真要在这里找?你若想要通房的人,大可选良家子弟啊。”劲松看着这奢靡的大厅,对赵时煦提议道。
赵时煦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道:“良家子弟没意思,这种事情,要找这样的人才能尽兴。”
劲松险些被一口酒呛到,但笑容依然温和,“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对这些倒是颇有研究。”
“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不用研究也知道。”赵时煦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饮下。
全淼一直没有说话,只目不转睛的看,看了有一会儿后他才道:“小王爷,这庆余庄的老板好似就是早前温若说的,将他哥俩卖进宫做太监的人?”
赵时煦喝着酒,没什么表情变化,“对啊,就是这个庆余庄。”
“那这个老板倒也是厉害,和宫里的人都有联系。”全淼说道。
赵时煦依然喝着酒,看着喧闹的大堂,道:“这庆余庄可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娱乐天地,背后的老板每日不知能赚多少银子。而且啊,这一般会赚银子的人,都会和官僚打交道的。”
“属下明白,官商一体,总有些关联。”全淼应道。
赵时煦看他一眼,表示赞同。
“那这位老板背后是不是还倚仗着什么人,不然庆余庄这么奢靡的地方,在京都不可能一点都不受管控,属下听温若说过,这里头的小倌许多都不是自愿卖身的,好些良人呢。”全淼想着温若的话,对赵时煦道。
赵时煦看着他,觉的他脑子长进了一点,但却又很随意道:“或许是,倚仗着背后之人,而背后之人也靠他做些什么...难以言说的勾当。”
“逼良为娼。”全淼道。
赵时煦看着酒杯中的酒,道:“或许。”
劲松听了几句,道:“听你二人这么说,我倒是不知你今夜是来打探这老板的还是真来招小倌的?”
赵时煦放下酒杯,一脸认真的道:“自然是来招小倌的了,疏通疏通筋骨。”
“那您去找小倌了,咱们呢?”全淼问道。
赵时煦喝了口酒,看着大厅里的人,道:“你也可以找啊,你们瞧这儿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跟兔子似的可爱的紧,瞧瞧那几个,长的多水灵,腰多细,腿多长。”
赵时煦越说越兴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小王爷…”全淼忽然声音小小的唤了他一声。
赵时煦还将手搭在劲松的肩头上,接着道:“最要紧的是,这儿的人比起良家子弟要豪放的多,在姿势上面也有趣的多,这种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得换着姿势的做。”
劲松没有说话,只忽然唤了一声,“公子。”
赵时煦目光还在大厅各个小倌身上,脖子都伸的跟长颈鹿似的,“劲松兄,怎这样称呼我了?”
这话一落,赵时煦便觉的有只咸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脸色不好的回头一看,接着对上了一双眼神凉凉的眼眸,以及一张这儿的小倌都比不上的俊美容颜。
赵时煦脸僵了下,抿着唇咽了下口水,然后挥了挥手,笑容干干的对楚轻道:“你的费用,我也包。”
楚轻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也看不出喜怒,只是一撩衣袍便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气氛瞬间就变的有些奇怪,全淼垂着头不说话,劲松只是眼带笑意的看着桌上的酒杯,依然不语,赵时煦更是挠着脑袋看着别处。
其实,这没什么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