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塘里,这因为□□无法发泄而跳荷塘的,自己绝对是第一个。
全淼听到动静冲出来时,就看到他家小王爷面色潮红,只套着一件外袍,正一脸愤愤的表情站在那起了不少浮漂还有异味的荷塘里。
全淼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他家小王爷这么做的原因,只好愣头愣脑的问道:“小王爷,您乘凉?”
赵时煦一个刀眼睨过去,全淼才立刻跑过来拉他,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只道:“属下去给您打盆热水。”
赵时煦没有说什么,感觉到全身的燥热已经褪了下去,这才松口气。不理去打水的全淼,他这才疾步回房,去见见那位大半夜跑来发疯的皇上。
然而,当他回房后却发现屋子里已没有楚轻的气息。他赶紧点上灯确认了一下,是的,楚轻走了。
赵时煦刚高兴的扬起嘴角,但还没有完全扬起来,嘴角自个儿就垂了下去。
蓦的,赵时煦叹了口气,目光一转,发现床上枕头上有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颗红豆。但有别于市面上卖的红豆,体积稍微大了一圈,准确的说这是一颗红色的豆子,不仅颜色好看,且还冒着丝香气。
“什么意思,放颗红豆在我枕头上?”赵时煦不解道,但片刻后,他褪色下去的双颊又变的十分绯红。
这红豆不就是代表……
“小王爷,水来啦。”全淼扣了扣房门。
赵时煦赶紧把豆子放好,转身看着又打开的窗户,抿着唇,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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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需要伺候么?”守夜的太监听到内殿有些动静,在外间轻声询问道。
“不必。”楚轻应了一声,然后脱下衣裳掀开被子,将被子里的枕头抽掉,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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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有大小二十几个军营,而赵时煦在京都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看着的,他自然是没法去查南境那十万大军都被分散遣送至哪些军营里面,但好在那日的夜明珠没有白送,现下陈猛他们各自的所在地也算是清楚了,所以,他得去见见陈猛。
“小王爷,咱们就这么去好吗?”全淼依然跟在马车外面,低声问道。
“不这么去,你想怎么去?”
全淼想了想,“既然长孙侯爷已经告诉我们陈将军的所在地,直接让他来见您不就好了,您这样直接去,万一被为难怎么办?”
赵时煦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外头跟着的全淼,道:“若陈猛能来,我从宫里出来了这么多日,他为何不来见我?”
全淼愣住。
赵时煦白他一眼,“陈猛他们怕才是真正被人为难着。”
全淼一听赵时煦这么说,瞬间明白了,不再多言。
赵时煦这才又抬起手,看着手里的东西,楚轻给他的那颗红豆。他实在搞不懂楚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要甩了萧阮,对自己以身相许?
可是,他还如此放任萧阮调派原本该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南境十万大军,不也说明他信任萧阮且爱慕他吗?那他总是这么待自己是为何?
赵时煦思索着,发现只有这个事情他真是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马车外便响起全淼的呼唤声,京都一营到了。他赶紧把红豆放好,然后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准备处理正事。
赵时煦刚下马车便被守将拦住,他有礼的道:“南境赵时煦前来拜访姜统领。”
几个守将互相对视一眼,片刻后其中一人才道:“稍候。”
赵时煦点点头。
不多时,赵时煦就看到里头走来一个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汉子。此人是萧阮手下的一员猛将,京都一营统领姜淮。
“不知赵小王爷前来有何贵干?”姜淮略有些不耐烦的道。
“来看看我南境的将士在此处有没有给姜统领带来麻烦。”赵时煦略笑着道。
姜淮语气仍旧生硬,“南境军士已编入新军,由萧大将军统辖,旁人不能随意探视。”
赵时煦盯着他,这京都的人,都喜欢给脸不要脸啊。
忽然之间,赵时煦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几许鞭挞声,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绝对不会错。这让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遂强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话落,那姜淮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时煦便已经抬腿迈入一营大门。
“你...”
姜淮刚要上前阻止,奈何赵时煦的步伐太快,已经快步走至练兵场;令他都没来得及去想赵时煦怎么会对练兵场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从前来过一般。
待到了练兵场,鞭挞声便愈发清晰渗人,赵时煦也看到了让他预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陈猛正和十数个南境将士,被人吊着鞭挞,后背已是血肉模糊。
陈猛见他出现,忍着痛苦,讶异的唤了一声,“小王爷?”
其余将士一见他,皆不约而同的的唤了一声。
行刑的人见他出现,这才停下挥鞭的动作。
赵时煦面上表情无异,语气不急不缓的对追上来的姜淮道:“我南境的将士看来不符京都水土,还要您亲自调*教。”
姜淮见他撞破,也没觉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