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
“将军,安王爷已经被皇上拿下,皇上请您到太极殿去。”
十命出现在他们身后,见他二人这对峙的姿势,也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表情,只微微欠身传话。
萧阮不屑一笑,率先松开了赵时煦的胳膊,然后将剑回鞘,转身往太极殿而去。那身着一身铠甲,霸气而去的步子,看着依然让人觉的很是威风。
十命见萧阮离去,这才对赵时煦略欠身道:“将军是那个脾气,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小王爷见谅。”
赵时煦略垂着头,额发挡住了他的表情,只声音淡淡的道:“无妨,今夜是你们的大戏,好好唱去,不必管我。”
十命冲他拱手一礼,这才离去。
全淼在一旁看着,见赵时煦居然不发火,实在是奇怪,他家小王爷虽然待下宽和,可从来不受闲气的。这让他这个贴身侍卫看着都憋得慌。
“小王爷?”全淼皱着脸唤道。
赵时煦吐了下气,看着圆月当空的夜色,道:“别憋着,想说什么就说。”
全淼得了批准,再也憋不住的往前跑了几步,追赶十命,然后喝道:“你们那个萧大将军是怎么回事儿?一上来就对我家小王爷一阵编排,难不成因为我家小王爷英俊倜傥的姿容和举世无双的才能,他担心在皇上面前失宠吗?”
这话一落,不仅十命住脚,连走在最前还未完全走远的萧阮都住了脚。
全淼见十命停了下来,得意道:“我家小王爷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说着,全淼还把‘恩人’二字咬的极重。
赵时煦在身后听着,略张了下嘴,这三水,我是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不是让他去说人家啊;不过,也无妨。
想着,赵时煦还一下子没憋住笑了出来,看着远处没有走远的萧阮,几步走过去一巴掌轻拍在全淼的后脑勺上,佯怒道:“你这奴才,没大没小,萧大将军是国之栋梁,又不是深闺内苑的怨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阮一直没有动,待听了赵时煦这话时,才慢慢的转过了身体,却被十命挡住了视线。
“将军,皇上那边儿很需要您。”
即便隔着十命,但赵时煦也感觉到了萧阮狠厉的视线。
但是,他早说过了,什么狠厉啊气势啊,对他没用,他不受这些虚幻的东西影响。
听了十命的话,萧阮没再说什么,抬腿离去。
见他离去后,十命才回头瞪了全淼一眼。
“十命,你也该走了。”
赵时煦将头一探,挡在全淼面前,微笑着对十命说道。
十命拱手一礼,疾步而去。
待他们都走了后,赵时煦才又轻拍了全淼一掌,道:“你不要命了,说这样的话,要不是我在,你就被大卸八块了。”
“不是您准许的么?”全淼揉了揉后脑扫,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摇着头笑道:“算啦,是我准许的。”
“嘿嘿,属下这么说,小王爷心里是不是痛快些了?”全淼咧嘴笑道,一脸讨赏的模样。
赵时煦捋了下自己的额发,叉腰看着头上的月亮,“确实,很痛快,毕竟我这个人不喜欢受气。”
“不过,那位萧大将军为何对您有敌意?此次我们可是被皇上请来铲除乱党的。”
听了全淼的话,赵时煦看了看正在给这皇宫收拾残骸的南境大军,然后靠在一旁的花坛上,双臂环抱道:“你真的觉的我们是被皇上请来铲除乱党的?”
全淼愣了下,“那不然呢?”
赵时煦似对他解释,又似在嘲讽般,道:“三水啊,我们从南境出发,来到京都,可是非常顺利的,除了刚才在宫门口收拾了一堆小喽啰外,根本没出什么力。”
全淼看着他,又看着前方,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啊,即便没有南境,这场叛乱皇上也是会赢的。”
全淼一听,一下子就绷直了身体,不解道:“那为何皇上还要我们...”
赵时煦偏头看着他;他这才发现他家主子的脸色也是许久不曾见过的难看,“小王爷...”
“我也不知道,但总是有原因的。”
赵时煦说着,楚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我们现下如何是好?回南境么?”全淼问道。
赵时煦偏头看他一眼,“你以为这儿是咱家啊,想走就走?不管是藩王还是藩王之子,来京都得经过皇上的旨意,离开京都自然也要经过皇上的旨意。不然擅自离开,什么罪名都会被冠上。”
全淼跺跺脚,不服道:“皇上怎可如此戏耍南境。”
戏耍?赵时煦想了想,绝对没有,应该说这一切都是楚轻计划好的才是,他需要和南境结盟,甚至需要自己入京都,还是带兵入京都。
可是,为什么?这行为倒像是他这个皇帝被什么力量掣肘了,他需要另外一股力量帮他去对抗一般。
想起临行前他父王说的话,赵时煦就更加觉的这里头有问题。
但,原书里没有写过这些啊,原书里楚轻可是个大权在握的皇帝。
赵时煦有些不明白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