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望,知道他是不会说了。她叹息一声,轻轻挣开他手说:“回吧,该用晚饭了。”
许嘉玄掌心的温度抽离,他在这瞬间又去将人拽了回来,梓妤毫无准备地被他捧着脸吻住。
她抬手锤了他几下,他不松开,反而更加霸道,扣住她的手将她舌头都吮麻了。
不知过了多久,梓妤才气喘吁吁被松开,在他唇离开前,她气得狠狠咬他一口。
一下就让许嘉玄尝到血腥味儿,他反手一抹嘴唇,果然见到手背上有血丝。
梓妤冷冷盯着他看,以为他是要生气的,结果他只是抬头望着天边一颗星子嗤笑,又拉住她手回屋。强硬得她甩了几回没甩开,索性懒得跟他生气。
两人沉默的用过晚饭,梓妤先去沐浴,也没再逗小东西,直接上床睡觉。上床前还去衣柜里翻出一床被子,自己裹着那床锦被缩到一边。
许嘉玄沐浴出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幕,他知道她下午生气了,默不作声掀开自己那床被子也躺下。躺着躺着,他心里又烦躁得很,特意是她下午那句我们现在是夫妻,说得好像以后就不会是夫妻了一样。
他别扭,她不也矫情!
可越是这么想,他越是难入眠,猛地又坐起身,直接掀了梓妤的被子挤过去。
梓妤正迷迷糊糊要睡着,他突然挤进来,还压在她身上,她瞬间就睁开眼。
昏暗的帐内他一双眼灼亮,似有火苗在里头跳动着。
她以为他要再吻下来,做好他敢就狠狠咬他的准备,他也确实是低了头,那个吻却是轻轻落在眉心。
昏暗中,她听到他说:“当年的事情有一半该怪我,不是为了救我,父亲不会被那条毒蛇咬了腿,要断肢保命。”
梓妤心神皆是一震,可是他说到这里,就又不说了,从她身上起来,是要下床。
她坐起身,看他穿鞋子的背影,此时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觉得当年事情可能会有误会,但从他嘴里却又听到她没想过的另一种真相。
威武侯受伤居然还与他有关,所以他心里一直过不去,是因为他也是害父亲受伤的一方。如果这么说,说他不能原谅二舅舅,或者是说他一直没能原谅自己?
许嘉玄已经穿了鞋子往外走,她喊住他:“你要上哪里。”
“去睡书房,省得让你堵心。”
这人......梓妤能被他气笑。
“谁堵心了,你能好好话说,我能生气吗?”
许嘉玄充耳不闻,仍旧往外走,梓妤冷哼一声,朝他再喊:“去吧去吧,去了明儿满府都知道你怕我,和我吵一句嘴,就只能睡书房了。”
许嘉玄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冷着脸看她。
她挑眉:“不走就躺好。”
一点也不怕他冷脸。
许嘉玄也被气笑了,陈家这个表姑娘向来是胆大的,初初约她见面,她二话不说就来了。
他怕她?
即便知道这是激将法,许嘉玄还是受了,回到床边,一把踢了鞋就躺回去。还把她身上的被子扯掉,丢到床下,仍旧一床大被盖住彼此。
梓妤觉得他可真是幼稚,生起气来跟小孩子一样,还得让人半哄着。
不过他重新躺下,她也没再气他,还往他那里挪了挪才闭上眼。许嘉玄再迟钝,也察觉到她的亲近,一翻身,就又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梓妤被堵了唇的时候心想,这人什么毛病,一生气就爱亲她,但还是安安静静的任他胡作非为。
毕竟她也不讨厌他。
许嘉玄的吻不知什么时候从她唇上慢慢游离在她耳后,他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催得梓妤心跳也在加速,脸颊烧得滚烫。
到后来,衣衫尽解,梓妤的腿被他挂到腰间。她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摸到他身上都是汗。
许嘉玄此时不但身上都是汗,额头上亦是,掌心里的细滑让他手都在轻抖,最终指尖轻挑慢捻地在试探,听到她在耳边的呼吸亦变得不平稳。
他终于缓缓沉身,梓妤轻哼了一声:“疼——”
那样一声,是在颤抖,又似娇嗔,许嘉玄心神恍惚了一下。脑海里是她那双能勾人心神的眼眸,是她眼角微扬的风情。
他越发的激动,掐着她的腰没有再犹豫。
梓妤却因疼痛睁大了眼,湿润的眼角凝出泪珠,摇摇欲坠,咬牙在心里骂句莽夫!她想喊他慢一些,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重重撞得只能发出细碎咽呜。
她闭上眼,认命地再把唇咬上,他却俯身寻她的唇,含住不松开。
圆房这事上比她想得更难受,初识情滋味的许嘉玄却如同只蛮牛,眼角都红了。梓妤又疼得一缩,许嘉玄脑海在这瞬间紧跟着一片空白,比上回还让他控制不住的愉悦席卷着全身,他闷闷哼了声,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交待了。
他停下来,梓妤终于找回一丝力气,再也忍受不住,一抬脚就将还为自己的不持久发懵的许嘉玄给踹开。
许嘉玄不措,竟被踹得直接滚到了床下,发出咚的一声重响,摔了个四仰八叉。
梓妤已经扯过被子包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