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气来,她看到祁明渊笑了,就一扭头往外走,气嘟嘟道:“再也不理太子哥哥了。”
祁明渊立即慌了神,赶紧追了出去,他牵着君丹朱的手不让她离开,轻声细语地哄了整整一个下午,将自己小金库里攒的小玩意都送给了君丹朱,才总算将君行之哄好了。
陈皇后和沈柔雨坐在暖炕上打络子,看着两个闹脾气的小家伙,忍不住偷偷的笑,没过去打扰他们。
君丹朱和祁明渊很快就和好如初。
傍晚,锦帝和君鹤晏忙完了公务,君鹤晏亲自来接君丹朱和沈柔雨回家,他牵着沈柔雨的手,将君丹朱举到脖子上,让她坐在上面。
锦帝和陈皇后牵着祁明渊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走远,锦帝低下头对祁明渊笑道:“渊儿想不想像丹朱那样坐到父皇脖子上。”
祁明渊脸一红,小大人一样道:“儿臣大了,不必了。”
陈皇后和锦帝忍不住笑,轻轻捏了一下儿子软乎乎的脸。
八岁那年,君丹朱在学堂里被欺负了,一个坐在她旁边的小哥哥一直揪她的发髻,把娘亲给她扎的小发髻都弄歪了,他还一直笑,伸手戳君丹朱的脸,君丹朱脸都气红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回了家,躲在房间里哭。
祁明渊在宫里得到消息,立即出了宫,让孟九思给他带路,两人一起去将那个小少爷揍了一顿。
太子殿下从小就温润如玉,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小少爷的父母吓得跪地求饶,祁明渊将小少爷揍得鼻青脸肿才罢休,他警告过那个小少爷之后,立即赶去了君家,手忙脚乱地哄君丹朱。
从这天起,祁明渊就跟锦帝请旨,让君丹朱进宫跟他们一起读书。
祁明渊就坐在君丹朱身后,这次再也没有人敢揪君丹朱的小发髻了。
九岁那年,君丹朱的太子哥哥一如既往地疼她,还越来越疼她,几乎有求必应,所有人都知道君家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掌中宝,谁也欺负不得。
十岁那年,君丹朱发现了孟九思的一个秘密,原来孟九思胆子很小,特别怕虫,她像找到了新乐趣一样,每天变着法子去捉弄孟九思,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沉浸在新的乐趣当中。
孟九思被吓到之后,总是白着一张脸,又怕又要强撑着假装自己不害怕,看起来特别有趣,君丹朱每次都看得咯咯直笑,她越笑孟九思就越生气,忍不住追着她跑。
孟九思每次气过之后,很快就消气了,但君丹朱发现,孟哥哥没生气,太子哥哥却好像生气了。
她和孟哥哥打闹的时候,太子哥哥总是冷冰冰地站在一旁,黑着一张脸看她。
君丹朱觉得太子哥哥可能是嫌弃她太呱噪。
她双手托腮,看着太子哥哥叹气,一定是她嗓门太大,打扰到太子哥哥读书了。
十三岁那年,君丹朱情窦初开,每次看到太子哥哥清隽如玉的面庞,心脏都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她看话本的时候,脑海里也总忍不住想着太子哥哥。
她偷偷给太子哥哥绣了一个香囊,不过一直没好意思送给太子哥哥,她最后纠结许久,又给孟九思绣了一个香囊,然后找机会一起送给了他们,假装是自己学女红的时候随便绣的。
她给太子哥哥绣的是鸳鸯,不过谁也没看出来,大家都说那是两只大鹅,她爹爹还为此取笑了她许久。
不过后来,她发现太子哥哥一直将香囊带在身上。
十四岁那年,君丹朱发现太子哥哥好像也喜欢她。
有一次她不小心跌到太子哥哥怀里,太子哥哥的心一直跳个不停,跳得比她还要快,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话本里说,这就是喜欢。
可她患得患失,不敢确认,也不敢去问太子哥哥。
她失落地跑去孟府,孟九思正坐在席居上习字,姿势端正,一板一眼,一眼望去,她还以为是孟伯伯。
她走过去在孟九思旁边走下,抱着膝盖看窗外的月亮,沉默许久,轻声问:“孟哥哥,你说太子哥哥是不是喜欢我?”
孟九思抬眼看了看她,在心里轻哼一声,你怎么就只看出来他喜欢你,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呢。
十五岁那年,大臣们张罗着要给祁明渊娶太子妃,君丹朱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急得哭出来,眼睛都红了,君鹤晏和沈柔雨看到她的反应都懵了一下。
她顾不上隐藏什么,红着眼跑回房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孟九思来了君府,亲自来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君丹朱眼睛红红,身上卷着被子坐在床上,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孟九思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
孟九思少年老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垂眸静静看着她。
君丹朱抬眸瞥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问:“孟哥哥,你说太子哥哥喜欢我么?”
孟九思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喜欢。”
君丹朱心情好了一点,展开笑颜道:“太子哥哥这个闷葫芦,如果我不帮他,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了,我得帮帮他。”
孟九思心情不好,但还是问:“怎么帮?”
君丹朱眼睛转了转,拉着孟九思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