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惊叹孟九思功夫厉害的同时, 已经懒得去问君行之为何会有这么好的功夫了,反正他们已经看明白了,姜仁扈收的这位徒弟分明是位文武双全的主!
姜仁扈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虽然早知道君行之会一些武功, 但他以为君行之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却没想到君行之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他不由放心不少, 如此一来,也许他这徒弟真的能将他的徒孙救下, 免去和亲之事。
祁潭湘看着擂台上精彩纷呈的战况,不由张大眼睛, 转头惊呼,“怎么会这样?君行之便罢了,他来盛京不久,没有施展功夫的机会, 我们对他也不够了解,顶多是不知道他会拳脚功夫而已, 孟九思是怎么回事?他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厉害?”
祁芙薇也忍不住惊讶, 诧异地张着小口,看向祁丹朱道:“孟九思跟我们年龄相当, 小时候我们经常能在宫中看到他, 算是熟识, 我们怎么从来没见他用过武功?”
祁潭湘满腹疑问,忍不住皱眉抱怨,“孟御史不是在家中立了家规, 不许家中子女习武吗?孟九思怎么敢违背家规, 偷偷变得这么高强的功夫!”
她一直觉得沈厚是这京城里最厉害的公子, 没想到孟九思竟然也如此出众, 她不由懊恼万分,心中担心不已。
今天孟九思愿意为了祁丹朱以自己的将军之位做赌注,明天他不会想尚公主吧!如果他真的做了祁丹朱的驸马,那她又没办法赢祁丹朱了!
她看着擂台,忍不住生出一些妒忌来,这上面的男人都是为了抢夺祁丹朱而出战,就好像祁丹朱是什么珍宝一样。
祁芙薇低咳了两声,柔声问:“丹朱,你早知道孟公子会功夫,对不对?”
祁丹朱看着擂台的方向,露出一抹浅笑。
大家只知道孟御史不许家中儿孙习武,却不知孟九思看起来文质彬彬,却从小最喜欢舞刀弄棒。
他向来循规蹈矩,听从父命,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件事违背了父亲,那就是背着孟御史学了一身好武艺。
祁丹朱小时候每次捉弄他之后,可没少被他追着跑。
这泱泱皇城之中,恐怕只有她知道这个秘密。
她与孟九思不合,每次见面都要针锋相对,但这个秘密他们却同时守护了下来,谁也不曾提及,谁也不曾告诉过别人。
擂台上打得越来越激烈,众人看得热血沸腾。
祁明长坐在轮椅上,目光紧迫地盯着擂台,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双目因为焦急而染红。
现在阿姊遇难,君行之和孟九思都能上台靠一身本事为她争取机会,只有他,他只能坐在这轮椅上,眼睁睁地看着。
什么也做不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他无能为力,也保护不了阿姊。
祁丹朱察觉他面色越来越沉,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柔声道:“明长,别担心,阿姊没事的。”
祁明长低头,红着眼睛看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祁丹朱愣了愣,祁明长已经扭过头去。
祁芙薇看着离开的祁丹朱,轻声对祁潭湘问:“皇妹,你说丹朱若是不能前去和亲,塞外使臣们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会。”祁潭湘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没心没肺地吃着,闻言没有迟疑道:“那西汗王脾气暴躁,手段狠辣,他年纪越大越是暴虐成性,他既然已经下了命令,指明要娶一位公主回去,那么使臣们就一定要帮他把公主带回去,否则使臣无法交差,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那些使臣就算为了回去不受到责罚,也会想尽办法促成和亲的事。
祁芙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祁潭湘嚼了嚼嘴里的葡萄,不以为意地看着台下的使臣道:“我估计他们如果不能把祁丹朱带回去,那么他们就算回去,也会被那西汗王杀头。”
祁芙薇眸色动了动,提醒道:“那西汗王并没有点名要娶丹朱,只说要娶大祁公主。”
祁潭湘一愣,本来幸灾乐祸的笑容微微收敛,迟疑地拧起眉头。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刚才那些使臣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明说那西汗王要娶祁丹朱,只说要娶大祁的公主。
她吃葡萄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嗫嚅道:“他们不是拿着画像么?”
祁芙薇虚弱道:“画像而已,随便添几笔不就变了模样么?”
祁潭湘放下手里的葡萄,忍不住慌了起来,刚才她一直觉得事不关己,只乐于看好戏,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是未出嫁的公主之一,不由担忧起来。
祁芙薇面露担忧,声音忧愁地呢喃,“如果君公子和孟公子这轮比赛赢了,丹朱不用去和亲,不知到时父皇可会让你我姐妹二人代替?”
祁潭湘闻言愈发惊惧,有些坐不住了,轻轻挪了挪屁股。
祁芙薇抿了抿苍白的唇,气息微弱道:“塞外苦寒又路途遥远,我这身子怕是折腾不到塞外的,父皇就算派我去和亲,我也没命活到那西汗王的帐篷里,只会平添晦气,到时候反而没办法跟那西汗王交代,所以父皇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让我前去和亲,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