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令很不高兴地回到县衙后院,高夫人见他不高兴,以为是县衙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暖心安慰了两句。
却被高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
得知竟然是儿子在外面惹了祸事,高夫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多大的祸事,不过就是在学堂里得了个倒数
“老爷,晖儿刚上学没多久,还没有适应过来,学校的夫子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测试呢?应该等学生入学试验了之后再进行,而且明知道我们家晖儿成绩不好,怎么还能够公示出来呢?也太伤害晖儿的心了,他们简直没把老爷放在眼里了,老爷应该狠狠地打他们的板子才是。”
高夫人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县学夫子的头上,完全不认为是儿子的错。
高县令微微蹙眉,“是你儿子不争气,你还怪到夫子的头上?还要打人家的板子,你以为学堂是你家开的吗?”
高夫人甩了甩帕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么就不怪他们了?但凡他们肯好好地教晖儿,晖儿的成绩也不至于如此的差。”
“说到底还是他们没本事,之前我就跟老爷说了,把庄先生请到家里来,可是老爷偏偏不听,说什么他得罪了人。”
高夫人翻了一个白眼,“要我说他得罪了人,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有真材实料能够教得了我们家晖儿不就行了。”
庄先生的才能,高县令自然是知晓的,得知他要留在豫州的时候,他也曾动过将他请到家里的念头,可就连刺史大人都请不动庄先生,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可能请得动人家?
万一真的请动了,岂不是得罪了刺史大人?
再说,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庄先生多半是看不上的。
高县令面色一沉,不悦的说:“庄先生放着那么多有才之人不收,会收你的儿子?别做梦了。”
“怎么就入不了了?”高夫人不高兴了,“我们家晖儿聪明着呢,也就是一次没考好,老爷你不能因为一次考试就觉得晖儿不好,要是让晖儿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你简直不可理喻。”
高夫人溺子是出了名的,有的时候就连高县令也拿她没办法。
高夫人不满老爷嫌弃儿子,更不满庄先生故作清高,“庄先生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介白丁,让他给县令的儿子做夫子是看得起他,这里是华昌县,他如果想要顺遂遂的在华昌县活着,可不就得巴结着我们吗?”
高夫人一想到之前送了几车的礼物过去,连庄先生的人都没有见到就生气,在整个华昌县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她面子。
想了想,干脆怂恿老爷,“你之前不是说庄先生得罪了刺史大人吗?想来刺史大人心中也不喜他,如果你找个由头发落了庄先生,说不定刺史大人还会嘉奖你。”
高县令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是蠢货,“你懂什么?那些都是谣传,以刺史大人的心胸若是庄先生真的得罪了他,他能够容得下庄先生?”
高县令吐出一口气,“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所以对待庄先生,我们不但不能刁难,反而要客客气气的。”
高县令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直接起身。
高夫人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气闷得跺脚,将怒火撒到了丫鬟的身上,“去把少爷叫过来。”
丫鬟抖了抖,“夫人,少爷和同窗出门吃酒去了,说是今晚就不回来了。”
“好好的吃什么酒?没看到老爷都发脾气了吗?”
高夫人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想来他成绩不好,心情不畅,吃吃酒疏散一下心情也好,你派人去盯着点,千万别让他惹出什么祸事来。”
“是。”丫鬟松了一口气。
想到儿子排名靠后的成绩,高夫人也是生气的,不过她不会向高县令一样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儿子身上,她更多的是责怪学堂里的夫子。
可是怪他们有什么用?
万一回头他们给儿子穿小鞋岂不是更糟糕?
思来想去,高夫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叫来了管家,“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县有没有什么有名的才子?家境不富裕的急需用钱的,若是找到了,就把他带过来。”
管家虽然不明白夫人想要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连着两日,姜苗都没有出现,洛廷烨才察觉到不对,他推开了姜谦的门,和正在奋笔疾书的他道:“姜苗走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姜谦愕然的抬头,猛然惊觉已经过去两日了,这两日他一直在研究府学的卷子,竟然没有发现妹妹没回来。
“没说什么,就是……”
想到姜苗说的话,姜谦脸色变了变。
“就是什么?”
“她就是问起了你之前有没有喜欢过的女人?”
洛廷烨心里骤然一紧,“你告诉她了?”
姜谦脸一黑,难不成在殿下的心中他就是一个会打小报告的人吗?
未免太小瞧他了。
“我从未见过殿下对那个女子动情,自然是照实说了,可外面的人怎么说你我就不清楚了。”
洛廷烨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安,实际上他虽然没有成亲,东宫却有几位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