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发表言论让江云山的真实人物站出来,让众人都瞧一瞧究竟是哪个小肚鸡肠的,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贬低同行。
而能看出《和乐》立意不正的的想必也是一位资深的老作家,沽市关注数来数去就那几个目标倒是好,确定的很。
沽市关注顿时成了过街的老鼠,连带着自家无辜的作家也沾了腥,明明趁着年前的大好时机,销量却一滑再滑,更是出现了众多读者退订的情况,可谓是雪上加霜,而这么一伤元气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缓和回来。
相比于股市关注的人人喊打,新周刊就春风得意许多。
新周刊本来就实力作家众多,哪怕在温知秋停笔的这几个月,销量也有所下滑,却不曾影响到根本。而温知秋新作一出,自觉使温作家受了委屈的读者都喜大普奔,因着心下愧疚更是大力向周围人宣传《乐土》,顺带着推荐了一把新周刊。
何况《乐土》本来就是上乘之作,虽然在温知秋的脑中并未思索太久,但构思和情节设置方面却熟练老道,一时的灵感迸发更胜长久的前后顾虑。不见多少惊才艳艳之作都是文人一时情绪高涨所作。
《乐土》篇幅虽短,其精彩却完全不输《蜀山》,反倒更让读者有意犹未尽之感。尤其是在看到龙炽和城主千金历尽恶人艰险终于在龙岛安居,纷纷激荡不已,想象着这对跨种族的爱情将在接下来的时光里多么甜蜜。
有那手快胆大的,赶在年前关门停业就续了尾寄给温知秋看,却到底是罗瑜新和许昀更快一筹,拿着稿子来找了温向平。
罗瑜新和许昀如今都在沽市大学中文系就读,比起几年前初见时要更加稳重,将来也约莫着要接各自父亲的衣砵,继续在文学圈活跃。
对于温知秋这个学长、前辈,二人可谓是敬佩不已。不提中文系讲师们现在还留着温向平上学时写的文章,时不时要拿出来训诫新生,感慨一下一届不如一届。
就是但凡出自温向平手中的作品,就没有一个罗许二人觉着不好的。每每温知秋的作品被学校社团和讲师拿来品析欣赏,许罗二人都觉得与有荣焉。上次《和乐》被千夫所指,许罗二人也是气愤不已纷纷挽袖捉刀,写了好几篇文章发表只可惜并没有阻挡庞大的浪潮。
看见温知秋一如既往的好精神,许罗二人都打心底里高兴。
温向平看了两人的续作,笑道,
“写的倒是都挺有创意,文笔功夫也都有进步,拿来另作一篇也是能行,下次可以试一试自己找个主题一番了。”
虽然已经成年,在温向平面前却都还是孩子,罗瑜新得了夸奖,面上立马就显出欢喜之色,
“温叔,我听我爸说,您是靠着字典里随便抽的五个字写的《乐土》,可把我佩服坏了,我这些天尽琢磨着这个,打算也练一练。”
温知秋颔首道,
“这法子也能训训急才,将来遇上和人比试的状况难免要用到。只是这最考验积累的深度和思维的广度,平日里还是不能疲懒,要经常翻书增长见识才是。”
许昀受教的点点头,
等哪天我们也遇上个外国来的作家,就拿这个跟他比一比说不得,也能像温叔一样碾压对手。”
许昀对于罗家和跟他们描述的温向平力压哈更斯印象可是深刻得很,买书时看见作者名是哈更斯都避而远之,这么目下无尘的人又能写出来什么好作品?还是不要带坏自己才是。一方面却对温向平更是崇拜。
温向平失笑,故作板脸斥道,
“虽然急才多用于比试,可外来友人远来是客,我们要尽地主之谊,怎能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比试,岂不是失了我泱泱大国的风范和气度。何况也不是每一个他国作家都目中无人、恃才傲物的。”
许昀和罗瑜新相视一眼,嘻嘻笑道,
“温叔说得对,就该像您一样,倘若对方得寸进尺,我们便用实力一举灭之,狠狠打一番他们的脸面。”
这两个孩子――
温向平摇摇头,正色道,
“你们光想着要给华国作家争口气,却不想想为什么他国作家敢如此轻视我们,无非是因为华国建国这么多年来,连一个获得哈维奖的作家都没有罢了。今年的获奖者出自不列颠,而获奖的不列颠作家已经有双手之数,足足是我们的十几倍。纵使我们国内的冒顿奖、树人奖也都很有含金量,然而放到国际上却是不受承认的。逞一时之气又能如何,终究缺那么一个底气。”
罗瑜新和许昀俱都沉默了下来,再没了刚刚意气风发的模样。
温向平说这话也不是为了打击两个孩子,无非是让他们有一个清醒的认知罢了。
罗瑜新和许昀平素里都会拿着自己写的文章作品来找温向平求教,温向平对两个孩子的实力和心性也都是心里有数,在学校里成绩好,跟着罗家和与许城阳平日里见得也多,眼界也算是开阔,在同龄人中当属佼佼者,然而文人的竞争对手从来都不只是同龄人,这是两个孩子需要知道的。
两个青年兴冲冲的来,蔫蔫儿的去,出来叫两个孩子留饭的苏玉秀瞧见了,不由得叱丈夫两句,
“人孩子每次来你都把人家说成霜打的茄子,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