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裁的作品,都是出于增厚底蕴的考虑。
哈维奖的平均获奖年龄是六十五岁,冒顿奖的平均获奖年龄也是五十三岁,由此可见一斑。
只说如今还未出世的一本巨著《白鹿原》,在九二年就创作完成,却一直等到九七年才得奖,其难度便知有多大。
不过算一算,温向平如今的实际年龄也近五十,单论资历而言,倒也能够得上,只是这实际水准,可是得再好好打磨打磨。
温向平苦笑道,
“罗大哥,先不说我能不能得奖,先说距离下一次评选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到底是仓促了。”
罗家和也知道,但他并不是让温向平非冲着这个奖去,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慢慢往这个方向转移发展了嘛,先写几篇练练手,说不得等到你也五十岁的时候,这冒顿奖就犹如探囊取物。”
温向平不由得失笑,罗家和对他倒是颇为自信。
但其实就是罗家和不这么说,温向平其实也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自从上次作家交流会,温向平就清楚的意识到,只要一日没有华国作家得到过哈维奖,华国作家就一日在国际文坛上抬不起头来。哪怕他当时能压哈更斯一筹,也改变不了华国作家的地位。
为了给华国作家争一口气,无数的华国作家都在几十年如一日的笔耕不缀,看过的书是正儿八经的浩如烟海,一篇又一篇巨著诞生,但却纷纷败北哈维,令人实在是不得不扼腕痛惜。
固然华国才从战火纷飞中焕然新生,又经历十年浩劫大伤元气,华国作家的文人傲骨却从未丢失过。
温向平沉思着,罗家和也不打扰他,只静静的坐在原地等着他的回复。
良久,温向平终于动了,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的。”
罗家和笑着道,
“这就对了,不管能不能拿奖,有个激励自己砥砺前行的目标总是好的。”
说完,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对了,写好的作品你可记得即时拿来给我,好让给刊出去,毕竟还有个指标在。”
温向平颔首,
“我懂得。”
既然决定要转变写作的模式,温向平自然该改一改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写作习惯。纵使还想写,也要从通俗转变为思想更有深度的体裁。至于札记,温向平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形式。
时不时记录些孩子们的天真娇憨分享给大众看,得到读者们对孩子们的夸赞,倒是让温向平的心中更为高兴,比自己得了夸赞都欢喜。说不得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晒娃”一族的出现吧。
虽然一开始只打算练练手,温向平也没想着应付了事,每一次尝试都应该有一次的价值。于是也很是好好思索了一番新的主题,更是又买了一箱书回来,囊括了能找来的哈维奖作品和上一届冒顿奖得主们的作品,还有古今中外各种书刊,哪怕是游记野史也不曾放过。又把看过的历史记载云云再拿出来翻一遍
抱着“说不得就能从哪一句看似平平凡凡的话中获得灵感”的想法,温向平每日都没日没夜的看书,要不是还有个挺着大肚子的苏玉秀,只怕温向平当真要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整日不出来。
只不过这样一来,温家现在住的这个房子自然又是放不下这么多书。
好在温家如今名下也有好几套房,温向平便收拾收拾放到了别的房子去,总算是腾空出来些空间。
然而翻了这么多书,温向平最终却是烦躁的抓抓头。或许是目的太刻意的缘故,他看来看去总是觉着少点什么,就像是面前摆着厚厚一摞如何锻造的理论书,虽然都看了过去,到底该亲自试一下,所想要锻造出一把独一无二的剑,势必又要加入自己的精血。
而灵感,无疑就是这所谓精血了。
温向平索性把所有的书都推开,尽信书不如无书,狠狠放松了自己,完全不想创作的一丝一毫。艺术自当来源于生活,唯有如此才能引起共鸣,纵观这一本本典籍,十成十都有着现实投射的影子。
就如哈维奖的一位女获奖者并非职业作家,甚至没有文学功底,只是一个完全的家庭主妇,其作品也只是如实记录她的家庭和生活。然而既然能最终将哈维奖收入囊中,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其中的真实想必占据了不低的地位。
这么一晃,时间就到了苏玉秀的预产期。其间,温向平自然又以温知秋的笔名发表了几篇札记。如今,温朝阳和甜宝蜜果儿兄妹三个也算是为大众所熟知,虽然不知道孩子们长什么样,但这丝毫不影响广大读者对他们的喜爱。
最终在六月的一个清晨,温向平的第四个孩子,蜜果儿的小弟弟,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一家七口人的期盼,降落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温向平当场便给小儿子取名为温朝玦,取玉字旁代表苏玉秀,朝字又能念朝(cháo),取得是一心向玉之意,这主意还是跟着他的读者们学的。
而当天,温向平不仅兴致大发写下一篇《玦玦闭着眼来到这个世界,哭着来到我和妻子的怀中》,在听到小儿子哇哇的啼哭声时,温向平更是一举定下了犹疑几个月的新作主题。
温向平甚至就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