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岳,A大建筑系大一新生,A市本地人,今年十九岁。父母健在,家有十九套房,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毕业以后继承老爸的建筑公司,以及当上文酌煜的姐夫。
文酌煜的视线有些涣散,眼前骤然浮现出殷晟岳双目赤红,揪着他的衣领咆哮“都是因为你,英姿是因为你才死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害人精”的画面,与面前这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年轻人渐渐重合。
坐在书桌前的另一位室友蒋暔忍无可忍的打断殷晟岳的花痴:“差不多得了。自从英姿姐上个周末来给文酌煜送过一次吃的,你就开始撒癔症。我都懒得说你。人家文酌煜拿你当同学,你却想当他姐夫,什么人啊!”
说完,又冲着文酌煜笑道:“哎,你刚才不是说想洗照片吗?用不用我先帮你修复一下?”
文酌煜回过神来:“可以吗?”
说着,文酌煜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递给蒋暔。时间太久远了,老照片确实有些模糊不清。家里的底片也都找不着了。
“可以吗?”蒋暔冷哼一声,技术大神的高傲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你把那‘吗’字去了。有我在,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今天太晚了,我先把照片扫描下来,明天帮你修复。”
文酌煜也知道蒋暔的技术,温声道谢:“那就拜托你了。”
邱寻看着自从进了寝室,就表现的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的文酌煜,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那么恨你,竟然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手段来陷害你?”
快到熄灯时间了,文酌煜一边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漱,一边波澜不惊的说道:“警察调查了今天袭击我的那三个人的身份,三个人都在同一家KTV当保安。还在其中一个人的账户上发现了一笔五万块的打款记录,打款人是应天明。那家KTV就是应天明他爸开的。”
众人闻言一惊:“不会吧?应天明不是大三的学长吗?他跟你能有什么过节?”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校内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据说这个应天明从大一入学的时候就对A大的校花梁颜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了两年,愣是没有得到校花的一张笑脸。可是文酌煜军训的时候,校花却天天来给文酌煜送水——
殷晟岳不敢置信的说道:“不是吧?难道就因为校花在军训的时候给你送了几瓶水?他就这么陷害你?”
文酌煜“唔”了一声,如果不是上辈子亲身经历,他也不敢相信这世上就是有这么无法无天又手段恶毒的蠢货。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应天明是蠢货,被他成功陷害的自己,果然更加愚蠢!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良久,殷晟岳忍不住八卦道:“所以你跟校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应该算是亲戚吧。”文酌煜解释道:“梁颜的妈妈是我高中班主任,也是我妈妈的好友。我高中寒暑假都会去老师家里补习,梁颜姐经常帮我补课,对我也很照顾。”
众人:“……”这算什么亲戚?
*
“简直胡闹!”
同一时间,应家。
应天明的母亲看着畏畏缩缩的儿子,痛心疾首的骂道:“你怎么也不打听清楚就随便指使你爸的员工打人?你知不知道当事人已经报警了!现在这件事都已经闹到网上去了,听说电视台也会跟踪报道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事情闹大以后,会给我们家,会给咱们家的公司带来多大的影响?”
应天明唯唯诺诺不说话。
应天明的母亲一边观察老公的反应,一边建议道:“依我看,趁这件事情还没闹大,不如把那个学生约出来。小城市出来的年轻人,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眼皮子浅得很。我们给他开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就当做补偿。只要他接受了,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坐在沙发上的应父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应母给儿子使了个眼色:“你看呢?”
应天明立刻说道:“我没问题。我也可以给他道歉。”
应父冷哼一声:“你就知道给家里惹祸。”
应父说完,起身离开了。应母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用手指戳了戳应天明的额头:“不怪你爸爸不待见你。你说你成天干的都是什么事。”
应天明捂着额头不服气的争辩:“我怎么知道那三个人那么笨!打了人不知道跑,还被警察抓住了!”
“你还敢说!”应母不解气的又戳了应天明一下:“为了一个梁颜,你都闹出多少事情了?是不是想气死你妈我?”
“妈!”应天明辩解道:“这件事跟梁颜没关系……”
应天明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泄气道:“梁颜本来就不待见我,如果让她知道是我派人打了文酌煜。她更不会理我了。”
“行了!”应母没好气的说道:“你乖乖听妈的。到时候咱们把人约出来,好好的赔礼道歉。你们都是年轻人,只要把话说开了,没什么误会解决不了。”
应天明还想说什么,应母不耐烦道:“好啦。不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学生吗?听说还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
应母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庆幸道:“幸好是个没爸没妈的孤儿。没人给他撑腰,给点钱也